第六百九十一章 忠義在人心[第2頁/共4頁]
等弄好這些,天氣都有些發亮了。
隗順兒子帶來,夏安然一起沉默的跟在隗順的兒子身後走著,走了半個小時以後,天氣黑下來,隗順的兒子把燈籠點亮,照著路。
“隗順,你這是甚麼意義,牢裡這麼多人,誰讓你拖請關照了?”一個牢頭笑嘻嘻的問道。
嶽飛的屍身現在就在牢房以內,彷彿宮裡早晨還要派人來看一下,比及看完,到了下半夜,大理寺就要把嶽飛的屍身連夜“措置掉”。
如果冇有隗順當年冒死從獄中背出嶽飛的屍身,找處所埋葬好,比及將來嶽飛冤獄終究昭雪,世人恐怕連祭司嶽飛的處所都找不到。
剛纔夏安然本來還想假裝酒醉問問隗順的家到底在那裡,因為他真不曉得,聽到那些獄卒說他兒子會來接他,他纔沒有問,這一出門,公然就看到隗順的兒子過來了。
來到牢房內裡,方纔還在喝酒的牢頭已經站在內裡等著,牢頭把手伸到夏安然的懷裡一摸,就摸到了夏安然藏在身上的白布。
作為一個獄卒,隗順在臨安城中住的是小門小戶,隻是淺顯人家,老婆,兒子,都是臨安城中的淺顯人,冇有甚麼特彆的本領,也冇有甚麼特彆的背景。
隗順這身材,估計每日在牢房裡也貧乏熬煉,而嶽飛則是一個結實的男人,夏安然揹著嶽飛走了一半,就感受額頭有些冒汗,小腿都在顫抖,這體力實在有些跟不上,但他還是咬著牙把嶽飛的屍身從牢房裡背了出來。
……
這個期間的臨安城,早晨可冇有路燈,到處黑燈瞎火的,早晨回家,冇有個燈籠,實在不便利。
冇有身在隗順所處的位置,普通人很難設想秦檜當政的時候大理寺中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小的獄卒要下多大的決計,有多豁得出去的勇氣,纔會去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看著地上的新土,夏安然有些感唸的念出了嶽飛的《滿江紅》,然後搖了點頭,“所謂民賊不死,國難不止,像趙構和秦檜此等狗天子和姦賊一日不死,則國度災害一日不止,他們纔是讓神洲蒙難,生靈塗炭的底子啟事,他們乃國之毒瘤,天下之大賊,想要挽救天下,隻要先除這些民賊,剪出這些毒瘤,這天下百姓纔有救,國度的災害才氣製止,內奸纔不能失勢,老天爺若給我時候,我必取那些民賊的狗頭來給你祭奠!”
“冇有誰讓我拖請,我隻是想請個活兒,兄弟幾個,如果信得過我,今晚那嶽飛的屍身就交給我措置,我親身把嶽飛的屍身丟到亂葬崗,不立碑,不收斂,不讓人曉得……”夏安然看著那幾個獄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