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捉人[第8頁/共12頁]

“皇兄，你現在對勁了嗎？”褪去了金色麵具的楚燃，好像一個被人扒了皮的厲鬼，在牆壁森森鬼火的映照下，整張臉被火燒得麵無全非，很難辯白出那裡是臉頰，隻要一雙黑如寶石熠熠發光的亮眸，現在卻更顯詭異陰沉，眼睛下方是坑坑窪窪的鼻子，已經找不出半點無缺的皮膚。

他陰鷙冷厲的目光，鋒利的如同刀劍直戳心臟，駭的尹七倉猝跪在地上，止不住顫抖的聲音道，“王爺在內裡，請隨小人來。”

“皇兄，你現在能夠展開眼睛了。”楚燃負手而立，又規複了當初的孤傲冷冽，唇角溢位毫無溫度的字眼，不肯再看夜楚鬱一眼。

他錯了嗎……？

“王爺忘了主子嗎？主子恰是――尹七。”尹七輕笑著抬開端，一張清俊的臉稚氣未脫，但那雙熠熠發光的眸子卻在禦靈風身後，多了幾絲滄桑和成熟。

周雲鶴此話一出，頓時一片驚詫。

夜楚鬱收緊了雙手，將她緊緊監禁在懷中，薄唇掠過一絲輕笑，不悅道，“楚舒，事到現在，你還想欺瞞朕嗎？除了你，在這偌大的赤焰國中，朕再也想到第二個如此心心念念為了朕的人。朕明白你的心願，也會……也會漸漸考慮接管你，但給朕一些時候好嗎？”

鄭猛一臉笑容，眼中的火急毫不粉飾，當下上前一步，便拱手請命道，“皇上，臣若帶兵出征，為皇上安定邊關戰亂！”

周雲鶴老眼微眯，俄然扭過甚來，含笑看向楚燃，“微臣覺得非炎王不成。”周雲鶴雖不睬朝政，但對局勢瞭然於心，夜楚鬱和夜楚燃之間的兄弟“情仇”，他但是明顯白白，大難當頭，夜楚燃的確是不二人選。

“你――！”夜楚鬱氣極反笑，抬頭大笑了一會兒，俄然冷冷盯著她，長而纖細的睫毛遮住了內心的模糊失落，他不明白在絕望甚麼，在痛心甚麼，隻感覺有甚麼誇姣的東西，一夕之間碎了、裂了、毀了，於這小我間世永久消逝，蕩然無存。

楚燃換好衣服今後，將他臉上的麵具摘下來帶上，方纔解了他的穴道，沉聲道，“宋生，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楚燃氣極，順手將信扔進燭台上，不消半晌，便燃燒成了灰燼。

他目光所到之處，襲來激烈的壓迫感，他淡淡一揮手，身後數百鐵騎止步唯他一人徐行走來，氣度軒昂，高慢絕傲，眉眼之間隱含肝火，詰責道，“夜楚燃呢？讓她出來見朕！”

一模一樣的答覆，在一樣的地點，用一樣的語氣，倒是不一樣的表情。

夜楚鬱有力跪在地上，用手悄悄撫摩她的臉龐，似是感遭到內心的悲鳴，指尖顫抖不已，再冇法描畫她昔日的一顰一笑……

這時，夜楚鬱緩緩轉過身來，金色的光輝灑在肩頭，襯得他俊美無鑄的麵龐更加邪氣橫生，隻見他唇角勾起詭異的弧度，低笑道，“不必憂心，朕早有對策，禦駕親征，不過是順勢而為。等朕班師而歸之刻，便是甕中捉鱉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