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養育之恩[第1頁/共3頁]

“皇後孃娘這些年，對母親非常惦記。您是她的丈夫，您要多勸勸她纔是。”蕭靖承道。

她心跳遺漏了一拍。

“這倒也是。”他道。

她不太想喝酒。

天子感喟。

這裡有家青樓，叫醉仙閣。

見她躊躇，六郎就道：“你如果不想出去，我們就歸去吧。等會兒父皇來了，該焦急。”

“……皇後的脾氣，朕也不敢勉強她。”天子道。

他的指甲刺破了肉。

天子笑笑。

五公主發笑：“我都忘了。你當時候也是個孩子……”

“現在也是孩子啊。”六郎笑道，“我本年十七歲了呢，是男人漢了。你還記得那本書吧，我給你念。”

五公主看著這些東西。

五公主心中微異。

“她是我姨母。”五公主道。

“你還小嘛。”五公主笑道，“這類戲言，當不得真的，你何必當真？”

她的語氣，彷彿在質疑他的存在似的。

她端莊坐著，一副恭敬的模樣。

天子沉默很久。

五公主躊躇了下。

萬一皇後尋她歸去呢？

六郎笑。

她感覺六郎挺好玩的。

天子就坐到了她劈麵。

“五姐！”

她穿了件素雅的襖裙，鬢角梳了圓髻，簪釵簡練，妝容也很樸實，看上去柔嫩溫婉。

她不善於扯謊。

“交給刑部審理吧。”五公主道。

五公主心中一陣暖流湧上。

“皇後孃娘不管我。我也不需求她管，父皇。”五公主說，“您彆怪皇後，是我自作孽。”

但是皇後的脾氣固執，容不得人辯駁。他越是倔強，她越是對峙，他隻得讓步。

她忍不住伸脫手指，摸了摸六郎的唇角。

五公主躊躇不決。

她不想分開宮裡太久。

“皇後是你母妃，她也冇錯，你如何能讓刑部去審？”半晌，天子才道。

“五姐......”他結結巴巴開端解釋，“我方纔說的話，是開打趣的......”

這是六郎的聲音。

他拿出了一封摺子，放在桌案上：“皇後已經查明白，是你的乳孃楊氏勾搭了陳家，讒諂你，謀奪你的嫁奩。你母親不準皇後再插手了。朕想著，你還小，就交給皇後措置了。你要不要問問楊氏？”

她想去逛街。

天子含混笑笑，冇有承諾。

貳內心稀有的。

她想散散心。

她並未暴露哀痛或者難受。

“皇後是無辜的。”天子道，“朕也不能苛責她。她冇錯，你也冇錯，是楊氏的錯。她一向幫陳家說話，朕曉得。朕隻怕她內心痛恨皇後......”

這個集市是個四岔衚衕，有點偏僻。

五公主咬了一塊，酸酸脆脆的。

京都的各處，都是繁華盛景。

她想，這個男孩子是她弟弟，她是不是過分度了？

五公主趕緊斂了神情。

“六弟，你今後娶了媳婦，不要像本日這麼老練了。你這個模樣，誰敢嫁給你呀？”五公主調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