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肥皂花[第2頁/共3頁]

葉柱哭得一抽一抽的，鼻涕眼淚淌了滿臉。

但許是為了吃瓜竄改了上山方向，下至半山腰，她發覺這和上去時的路不一樣。

監工拽住他衣領要把人拉起來，“你給我乾活去！”

母子倆把東西分層裝好，最上方用雜草、乾柴擋得嚴嚴實實，以免被人瞥見眼紅。確保萬無一失後，二人有說有笑地下山，回到鎮子的衚衕暫居地。

葉香氣的用力敲腦袋，悔怨：“我也冇少洗衣裳，如何就冇想起來呢。笨死了！”

扭頭就去用飯，完整忘了不久前放出的狠話。

蠢呐！

四下一掃，灌木叢陰涼處竟然長著一大片石堿花！

說是偷師，實在就是姑侄倆偷看人家漿洗衣服的過程，葉香臉皮薄，隻敢隔著門縫瞧；大丫前一晚被奶奶鼓勵的熱血還在沸騰，直接上了牆頭！

許念放下揹簍，蹲在地上用心折取，冇一會兒就裝滿了揹簍。

“他們用皂莢洗潔淨以後，還會用澱粉水或者米湯上漿，曬乾今後再用鐵熨鬥燙平整。我聽客人們誇，說如許漿洗的衣裳潔淨、筆挺。”大丫口齒清楚。

“一上午了，跟頭驢似的被人使喚，一會兒搬這個一會兒弄阿誰，當我是甚麼？牲口都冇這麼累！我到大街上去要飯，哪怕餓死，我也不乾了！現在就走！”

葉柱死擰著不動。

“柳家新買的下人倒是蠻勤奮，比前幾個強多了。”

柳龍瞥見就噁心，擰著眉擺手打發，“行了行了，用飯去吧，吃完了再乾。”

桃花則抓住統統時候挑出糙米裡的雜質——前幾天趕路不累，這兩天又不足暇，糙米即將遴選潔淨，現在就剩一小點，她要趁著天亮乾完。

“短長！短長！”許念毫不鄙吝嘉獎，喜不自勝地感慨，“這回上山可值了！”

多虧了福分寶貝妞妞！

反倒是大丫，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眨了眨，摸索道：“在家的時候，娘教我用草木灰洗衣裳。奶，草木灰是不是也行？”

迷惑歸迷惑，她卻不敢再亂想，一門心機揣摩起老孃分開前留下的題目——用甚麼代替熨鬥？

冇主意、冇毅力，又善惡不分，神仙來了都救不了。

“累了半天，餓了吧？你先去用飯，我跟監工打個號召，讓他照顧你點，也免得你辛苦。”柳龍拍拍他的肩。

石堿花俗稱番筧草，開五瓣小花，和皂莢一樣含有皂苷。將番筧草放到沸水裡煮一遍，水便可用來洗濯衣服。她在故鄉見過很多次，因為香味好聞，著花都雅，色彩另有竄改，家家戶戶都會種。

細雨幫手給家裡人找了漿洗衣裳的活兒，可家裡窮，每一個銅板都要計算再三，皂莢粉底子買不起。許念本籌算把木料燒掉，取草木灰來洗，卻不想上山一趟碰到了更好的！

冇想到葉書也捧出一窩鳥蛋，邀功道：“我上樹找您的時候瞥見的，如何樣，您兒子短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