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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著她動萬家,還是她生的兒子親身動的手,這時候再談仁慈,未免太假。
她曉得如果不按他所說的辦,浚兒隻怕會更慘。
歡歌笑語下的晚宴,刀光劍影。
“廢太子,現太子,你一個也不留?”周文帝說著說著笑起來了,“朕的好皇兒,你到底打的是甚麼主張?難不成,你還想回京了按掌了這亂局不成?”
“父皇莫非不能不立?”周容浚抬眼,“這朝廷已經是您的了不是?”
周文帝“嗯”了一聲,坐在了內侍搬過來的凳子上。
“你想讓朕立誰?”周文帝懶得與他兜圈子,冷道,“朕還覺得,你喜好你阿誰蠢十一皇弟。”
成果還是不出不測,她做不到的事,永久都做不到,十年前如此,十年後也如此,而他還怪不上她,她總有那麼多得體又冠冕堂皇的藉口,讓人冇法怪到她頭上去。
周容浚到的甚晚,不過踏出去半晌以後,不遠處就傳來了皇上皇後駕到的喝道聲,他隨即轉過背,竟是由他站在了最前,帶著眾臣驅逐帝後。
“四皇弟。”周鴻漸站在殿中一側,他身著青袍,身形肥胖,半空揖手而來,臉上不見頹迷,姿勢另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態。
他向來不是個能與報酬善的君王,更不是個好父親,他的自擅自利,冇有誰能比她更明白。
他當真以為他的四子,是真能忍得住的人?
“坐一會罷。”很久,在要貼額妝時,萬皇後開了口。
萬皇後笑了笑,“我想去。”
他今晚清算得極其光鮮,周容浚乃至能看清楚他頭髮上發亮的髮油。
“這就是你的措置?”周文帝的臉是陰沉的。
他們落座後,周文帝給周鴻漸賜了座,坐位就在周容浚的身邊。
萬皇後聽了冇有甚麼太大的感受,她回過身看著鏡中麵無神采的貴婦,已有些弄不明白,與天子膠葛到現在,要到哪日纔是個頭。
周容浚隻看不答話,周鴻漸也收回了手,垂下眼,還是站在門口側殿的一旁,等著帝後的到來。
即便是她,當今被他這麼對待,也不感覺他有甚麼好。
之前見過他父皇後的信後,他就已經完整放棄了,冇與他母後鬆口,他隻是想看看,她所謂的誠意,到底有多大。
“朕冇說讓你兩個都不留!”周文帝氣得不輕,張氏李氏那兩派眼看不成氣候,隻需再壓抑便可被壓下去了,這時候再措置他們,很多人都不能放過,可眼下,屈奴已經用去了他大周居半的門生人才,這時候,去哪找人彌補大周官員的空缺?
“多時不見,為兄再敬你一杯。”在周容浚背後的宮女因壺中無酒退下拿酒時,周鴻漸把手中的酒遞給了周容浚。
她算是明白他的意義。
皆朝震驚。
周容浚在天子皇後到之前,到了明天晚宴的宮殿長樂宮,先行見到了已經到了的周鴻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