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第2頁/共3頁]

“陛下……明纓曉得您不會放過知微，明纓隻求……隻求能與她共死……”她眼角一滴淚欲墜不墜，看得民氣欲沉不沉，“另有，皓兒無辜……求陛下放了他……”

“前次見你，還是那年你得勝還朝的慶功宴上。”天盛帝悄悄看著伊人端倪，目光很遠，似在影象中搜尋當年那明豔剛烈，豪氣逼人的女子，“當時有世家蜜斯譏你不似女子，無閨秀之風，你一怒擲杯當朝賦詩，朕……一向記得很清楚。”

她久久看著那滴液體，緩緩的，再次落下淚來。

鳳皓順服的偏過甚，感遭到母親的手指詳確和順的在臉上挪動，觸手清冷，聞聲她悄悄道：“皓兒，放心，娘老是陪你一起。”

天盛帝沉默不語，半晌卻冷哼一聲。

“明纓。”那人開了口，語氣不辨喜怒，“細算起來，十五年冇見過你了。”

鳳夫人站起來，鎖鏈輕響裡姿勢不卑不亢，向對方行了個禮，“是，陛下。”

鳳夫人“啊”的一聲，眼淚刹時無聲的流了滿臉。

鳳夫人沉默不語，很久一笑道：“都是冤孽。”

鳳夫人悄悄拍著他，像兒時普通，鳳皓感覺倦意深濃不住襲來，固然心中總有些恍惚的不安閃過，但卻順從不了那種深切骨髓的怠倦，沉沉在母親懷裡睡去。

鳳皓“嗯”了一聲，放下了一半心，臉上疼痛漸去，便感覺倦怠出現，打了個嗬欠，摟住母親的腰，道：“那我睡會。”

一角黃袍，模糊現在門路末端，暗淡油燈光芒裡，有人在鐵牢那頭遙遙愣住。

“砰。”

二日前。

天盛帝望著她淒慘神情，想著她竟然被矇騙了十幾年，幾乎拿本身親生女兒代人去死，心不由軟了軟，但是又想到就算她被騙，犯下的也是皇朝最忌諱的大逆之罪，心中一痛又一絞，生出些煩躁，冷聲道：“朕不曉得你還護著鳳皓做甚麼，莫非你還希冀著活著出去，將來鳳皓給你個太後做做？”

鳳夫人淡淡的笑了。

那人一向遠遠看著她，眼神感慨，半晌揮揮手。

一個小小的包裹扔在她麵前，天盛帝的聲音裡有了怒意，“明纓，你到現在還想瞞我？”

鳳夫人悄悄攬著他，閒坐於鐵牢亂草之上，她微微低頭，看著兒子眉頭微皺的睡顏，手指仔細心細的在他眉眼之上畫過，一筆一劃，刻在心底。

遠去的光陰仍舊紙，被久沉的濕霾粘連在一起，掀不動現在沉重的表情。

重新頂一道鐵縫裡透出的一點天光看來，天氣彷彿是亮了。

她回身，望望熟睡的鳳皓，俄然落下淚來，一向對峙著的巋然不動似被這句話給完整摧毀，衣袂一掀已經跪在了地上。

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