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第2頁/共2頁]

“罪臣魏知，收受江淮道人氏，青溟書院門生李長勇等人五令媛賄賂，於長熙十五年三月初二夜，先借宴春酒樓飲宴之機，盜取尤、張、二位禮部侍郎隨身鑰匙，隨即教唆四品帶刀禦前行走顧南衣，夜入禮部，擄值夜官員禮部員外郎季江，將其捆綁於禮部後廚南牆下地窖，再潛入暗庫密櫃，盜竊長熙十五年春闈考題，由顧南衣將其轉交李長勇，後李長勇將考題攜至北四衚衕四周，企圖將之售賣，被帝京府巡夜兵丁查獲……”

合座聳動裡彭沛拍案而起，“一派胡言！”

這擺明是要幫彭沛的，不問鳳知微可有刑傷，卻問桂見周，桂見周是彭沛部下，又是獄官，便是直接提上來問，也必定不會承認的。

“無恥！”

彭沛嘲笑一聲，等鳳知微報完，厲聲道：“魏知，還不將爾監守自盜，有負陛下愛重，盜竊春闈試題之罪，一一……”

脫了官衣，隻著家常紅色布袍的少年，神態安閒的走在一群鐵甲衛士中，法度不急不緩，神情似笑非笑，那模樣，不像被押送的犯人來受審，倒像常日她作為朝廷大員被擁衛著上朝。

彭沛神采卻變了變。

“如何胡言了？”鳳知微抬眼斜睨他，“你動大刑逼我，你部下桂見周以萬蛇噬咬之刑刑我……”

“你！”

他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一聲鼓響，聲音沉雄龐大，隻要一聲，世人都已聽得清楚，隨即一個衙役急沖沖的跑來，道：“各位大人，有人伐鼓鳴冤……”

“桂見周昨夜出錯落水。”他考慮半晌，終究還是冇管或人的眼色，冷聲道，“屍身本日已經過家人下葬了。”

彭沛忍著一腔焦火，等鳳知微一搖三擺的上堂來，驚堂木一拍，沉聲道：“呔！堂下人犯，還不……”

某些人鎮靜了，某些人卻皺起眉頭，賈公公嗬嗬笑著揮揮手，道：“老奴失禮了，不該胡亂插嘴，老奴甚麼都不懂，各位大人固然審便是。”

衙役卻不走，囁嚅著道，“說是試題被泄案鳴冤……”

“以上，為刑部尚書彭沛，昨夜教唆所屬六品獄官桂見周，事前擬好，企圖以酷刑逼迫魏知所認之‘罪行’全文！”

“魏知，山南道柳州府長亭縣落馬村人氏，前成嘉隆十三年生，父魏景，母尹芙蓉。”鳳知微把假經曆背得滾滾不斷，“長熙十三年青溟書院得陛下特簡，曆任朝華殿學士、右春坊右中允、青溟書院司業、《天盛誌》編輯、禮部侍郎……”

鳳知微在一堂目瞪口呆的大員中越說越快，語氣平平毫無調子起伏，背書似的，末端俄然一停，昂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