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恨恨[第2頁/共3頁]

“如何不成能？”金玉反問，像是非常對勁她現在這失魂落魄的模樣似的，抬高了聲音笑道：“這個就是我替皇上出的主張啊！一天一點的毒藥不會讓他們頓時死去，但總有一天，他們會死於這一點一點加深的毒性！到時候監獄長隻說他們是病死或是不堪刻苦他殺而死，有誰會去查他們真正的死因？你說，我的主張是不是很妙？”

謝蓁眥目欲裂，雙眼血紅，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嘶聲喝道：“你敢！你若敢傷阿湛分毫，我就將你千刀萬剮給阿湛報仇！”

“血血血。拯救拯救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她大聲哭喊著，竟像是被駭瘋了。

“不成能！”她瞪著金玉，不肯意信賴她說的是真的，“你騙我！如果真的，晏銘如何能夠會讓你曉得？”

方纔脫手的那人側耳聽了聽，公然冇聞聲了阿誰機器反覆的女聲，“想來是毒發了。”

“我也不想的！”金玉脫口道：“我不想的！我不想他死的！”

“你該死。”

“娘娘。”她哭道：“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金玉慘痛一笑，“幫？如何幫？彆人都死了，還要我幫甚麼？”

隻是她還冇跑下台階，身子就猛地一顫，頓時撲倒在地。

“你！”謝蓁眼裡閃著氣憤的光，抬手就要給她狠狠的一記耳光。

“你是不是被她灌了*藥了？”謝蓁氣道：“你有冇有聽到她方纔的話？我們謝府高低數百口人都要被她害死了！這此中也有你的父母啊！你如何還要護著她？你如何還要護著她！”

“嗯。”晉宣帝悄悄點頭，“這是金玉欠她的。”

她說著，手腕一個用力，將那匕首拔了出來，鮮血頓時噴濺到她的臉上，她卻無動於衷，隻拿著匕首用力地又向金玉的胸口刺去。

不能哭啊！剩下的時候未幾了！她決不能把時候華侈在流眼淚上麵！

卻聽走在前麵的晉宣帝又道：“阿誰叫曇兒的丫環很討阿蓁的喜好，既如此，就送她下去，讓她持續服侍阿蓁吧！”

晉宣帝看著那殿門，神情晦澀不明，“她也死了吧？”

三哥……謝蓁鼻子一酸，想到一貫高傲蕭灑、纖塵不染的三哥最後卻喪命在了渾濁的菜市口，頓時淚盈於睫。

她的話如好天轟隆普通，謝蓁內心一痛，喉間頓時湧上一股腥甜。

紅菱不為所動，抓著她手腕的手也不見涓滴放鬆。

那人不敢再問，忙提步跟上。

“你該死。”

“甚麼遲了？”謝蓁內心一驚，下認識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厲聲問道：“甚麼遲了！”

“滾！”謝蓁喝道。

晉宣帝沉默了半晌，才躊躇道：“那毒藥發作時痛苦嗎？”

“皇上。”他恭聲道：“您不出來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