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探望[第1頁/共3頁]

謝菲身子一僵，目光遊移不敢看她。

“老夫人安好。”

謝菲幾不成察地往內裡縮了縮。

“小六，你也來看我了？”她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甚麼拯救稻草似的，猛地自謝芳手裡抽回擊，伸向謝蓁道：“你如何站得那麼遠？不圍在我牀前哭？”

她想了想，快步衝到牀前，俯身嚎哭道：“菲姐姐，你如何樣了？”

銀葉會心，自回身搬了張繡墩放在了牀邊，秦氏親身扶著金老夫人坐了。

“母親。”謝芳輕聲喚著，撇下金玉獨自往秦氏的方向走去，不過幾步路，她眼裡就蓄了一汪眼淚。

“菲姐兒剋日可曾見過甚麼人？可有與誰生隙？”

“方纔醒了一次，現下又睡下了。”

謝蓁嘴角翕翕。

不過是受傷，如何就拿出這一副送葬的架式了？金老夫人皺了皺眉，隻感覺有些丟人。

她話裡的嚴峻和為謝菲擺脫的意義，金老夫人如何聽不出來，隻點頭道：“你啊，二郎在族中講授，你也在書院裡做了個女先生，如何就如許胡塗？”

秦氏卻比謝蓁想的更多，見過甚麼人、與誰生隙，若等閒就同人反目豈不是說菲兒脾氣刁蠻、難以相處嗎？那如何使得？秦氏忙道：“菲兒剋日未曾外出，每日見的都是府裡的人，那裡會同人反目？”

金老夫人冷著臉不說話。

秦氏也被金玉嚇了一跳，內心也有些不喜，卻見金老夫人麵色不豫，忙笑道：“玉姐兒同菲兒真是姐妹情深。”

謝芳麵上閃過一絲不悅，緩慢地抓住了她正往被子裡縮的手。

“菲兒。”謝芳的眼淚落了下來，上前擠開金玉要去握謝菲的手。

昔日也是個一點就透的小巧心機，本日如何……金老夫人歎了口氣，卻感覺身後的人貼了上來。

金老夫人胸口鬱鬱。

金老夫人見她雙眼通紅，便知她偷偷哭過了，也不說破，隻輕歎了口氣，問道：“菲姐兒如何？”

“醫娘看過瞭如何說？”

“母親。”她勉強笑了笑，旋即一怔，“姐、姐姐？”

“母親。”她垂下頭，黯然道：“我知母親的意義了，隻是菲兒現在受傷，我內心冇了方寸，待菲兒好起來，我必然好好教她。”

金老夫人拍開她的手，轉頭深深看了她一眼，很久才哼了一聲，“就你曉得。”

坐在牀邊秦氏歎了口氣，垂憐地伸手撫了撫女兒的臉，眼裡垂垂有淚光閃動。

“母親。”秦氏迎上前矮身見禮。

金玉呆呆站在屏風前，看著抽泣的謝芳內心有些奇特，謝芳哭了，而本身自稱和謝菲交好，若不掉幾滴眼淚，豈不讓人感覺薄情？

秦氏內心微鬆。

聲音裡有些難以置信。

“母親……”她呐呐道。

牀上的少女麵色慘白，鼻息沉沉。

謝菲衝她吐了吐舌頭，笑容光輝，眼神卻有些畏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