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拜祖師[第2頁/共3頁]

祖師牌位毀了，冒著火星子的柴炭卻立在了供桌上。

第二次賭命，是在我十二歲生日的時候。

這是邪祖不收我爺啊！

那些天，村裡人除了曉得我爺在剝狐狸以外，誰都不曉得他究竟是乾過彆的甚麼？但是，我爺帶著我從山高低來以後，我身上卻漸漸地長出了皮膚。

我爺跟我說：當年，他另投祖師爺的時候，邪祖不曉得為甚麼不肯收他，卻在我爺昏疇昔後奉告他，我另有救。但是，他想救我，起碼也得賭兩次命。

皮匠，實在有一正一邪兩個祖師。陳家祖上有過明訓：不成拜邪門祖師。

我爺也不曉得磕了多少個頭，直到地上被他磕得全都是血，他纔對峙不住昏了疇昔。

按理說，我明曉得狐狸要來，哪還睡得著哇？

我爺扔下了一句狠話，就跌跌撞撞地往廟外邊走。

我爸當然不會同意，我爺卻說，他要帶著我玩兒命，老陳家的人，不能都死在一起。

過了好半天，我爺纔算是緩過神來，又指著石狐痛罵道：“你……你憑甚麼這麼欺負人？”

我爺倒插祖師牌位，就是要自逐師門，另投祖師。

他隻是說：如果你們爺孫連第二次劫數都躲不疇昔，前麵的事情，奉告你們也冇有效！

那就是，第一次賭命。

等我爺醒過來以後，就抱著我上了山，一待就是七天。

成果，祖師冇顯靈。

我嘴上冇說甚麼，可我內心就是感覺，祖師必定是驚駭那隻狐狸。

如果，石狐不肯把我的皮換返來的話，我十六歲的時候，它還得過來。

我爺就對著牌位直挺挺地跪著，直到火焰燃燒，才抬開端來。

我們老陳家，就是拜過皮匠的祖師爺“商朝丞比擬乾”的大匠，老陳家才氣幾代人都坐著皮匠這行的第一把交椅。

那就即是我跟它換了一身皮，一報還一報，我們之間的因果也就算體味了。

村裡人，一開端還想去勸勸我爺，等瞥見他瘋了一樣地殺狐狸以後，誰也不敢往前拚集了。

但是，冇一會兒的工夫，我就迷含混糊地睡了疇昔。

那天，我爺特地把我的床給調了一個方向，在床頭上點了一根白蠟，才讓我睡覺。

我爺回到家裡，第一件事兒就是把產業給了我爸一半，讓他帶著我媽遠走高飛，今後隱姓埋名，跟我們爺孫老死不相來往。

我聽完以後，忍不住說了一句：“咱家祖師是不是怕那隻狐狸？”

以是，這第二回賭命更加凶惡。

我被石狐剝掉的人皮，必定還在它手裡。等我十二歲生日那天，它還會來找我。

“你給我等著，我們老陳家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