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三計算石狐[第2頁/共3頁]

韓宗話鋒一轉道：“你是不是想問，你爺當初為甚麼不求比乾，反倒要拜我這個邪祖？那是因為，天上的神仙離著人間太遠，他一輩子冇見過比乾，但是在小時候見過我一次。我估摸著，他就是因為這個啟事才重新拜我為祖師。”

我爺走了，已經冇人能救我了。

洪武大帝朱元璋不是第一個剝人皮的人，倒是第一個把“剝皮”寫進法典的人，在他之前“剝皮”並冇被當作正式科罰利用，並且，人皮不像是獸皮，想要剝下一張五官俱全，手腳俱在的完整人皮非常困難。能摸索出這技術的人，被尊為祖師爺也便能夠解釋得通了。

我說的是至心話，比乾確切是天上的正神，但是他離我太遠了，也救不了我的命。韓宗固然隻是幽靈，也冇有對抗石狐的氣力，卻在經心極力地幫我。剛纔砸他牌位的事情，充足讓我無地自容。

我戰戰兢兢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阿誰女人身形擋在門口，門外的光芒卻在地上投射出了一道狐影。

我剛纔罵他的時候，他但是聽得一清二楚啊！

抵賴已經冇有效了，我-乾脆直接跪下來給韓宗磕了頭：“孫兒陳九，拜見老祖宗。”

先前把我掀飛的那張人皮，像狗一樣蹲在對方腳下，晃著腦袋用塞滿了枯草的眼眶在我身上來回掃視。

瞬息之間，屋裡的聲響就持續轉換四次，等我展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瞥見的就是兩支沾著血的弩箭和散落在地上的牆皮。

對方肥胖的麵孔上倒挑著一雙白眉，像是刀尖兒一樣的眉角倒插入鬢，兩隻眼睛看似陰柔卻埋冇著冷厲，讓人對視一眼就能不自發地轉過甚去。

韓宗道：“第一計，是我讓你爺用比乾留下的秘法，剝了上百隻狐狸，想要激憤石狐，讓她落進我的埋伏。那一次，石狐連看都冇看我們這裡一眼。”

這下完了！

“第二計，是用你爺的命佈局，成果，我們還是隻成了一半。”

“咱家就是你一向看不上，也看不見的祖宗！”那人轉過身時，我看清了對方的邊幅。

“當年，那狐狸求你爺給它剝皮的時候，發過誓，不碰他和他的妻兒。以是，你爹、你娘都安然無恙。到了你這裡卻被它給剝了皮。那狐狸，這是用心鑽誓詞空子。”

韓宗說道：“剝人皮終歸不是甚麼正道兒，大明亡了以後，這技術也就冇有誰再用了。老祖我絕了香火，冇了傳人，也就成不了鬼神了，天然冇甚麼大本領，比不上文曲星比乾啊！也就一向不敢出來跟那狐狸正麵硬抗。”

韓宗漸漸抽著煙道：“剛纔的事兒彆放心上，不怨你看不上咱家。咱家說到底就是個活了些年初的老鬼，連鬼神都算不上，哪是那狐狸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