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大夢初醒[第2頁/共6頁]

正說著上官錄本身跑了返來，一下子躥到老夫人身後，衝著追過來的素茹做鬼臉，“來呀，來呀，來追我啊，讓你抓不著！”

“二十三？”據她所知，族中平輩比她年長的隻要二姐上官決和阿誰已顛季世素未蒙麵的長姐上官凜。而上官凜如果活到本日，剛好是二十三歲。事已至此，她終究明白蘭淩這個名字緣何熟諳，本來它曾在三年前的那場幾近招致上官家滅亡的變故中幾次呈現過，先前她因一時孔殷，並未細心回想，而後幾次揣摩這兩字，畢竟記起了這樁血案，當時上官錄幾乎喪命於李攸熔，啟事皆來源於一名素不瞭解的青樓女子，那女子彷彿就叫蘭淩。但見老夫人一臉痛心神采，上官凝難以信賴會有如許的事情產生，如果是真的，這的確過分殘暴。

“我不明白，為甚麼爹爹執意要殺錄兒？”

“這是……”

“癡症？”上官凝幾乎跌了一跤，“錄兒如何會得癡症？”老夫人一邊安撫著孫兒，一邊用袖子沾了沾眼角，隻是沉吟不語。“奶奶，你奉告我，家裡是不是出了甚麼事？”初見這祖孫二人的時候，她心中已有不好的預感，老夫人平時再如何出門，身邊總有侍女或老華陪著，現在卻形單隻影，身側隻餘一個癡聰慧呆的上官錄，還要用心照顧，莫非上官家隻剩她們二人了嗎？

老夫人一步一緩地走到她身邊，“我固然不是你爹爹的生母，但倒是從藐視著他長大的。你爺爺戰死的時候，你爹爹隻要十三歲，底下另有三個不滿十歲的弟弟，身為上官家的宗子，他不得不揹負起全部上官家的重擔，這一背就是近四十年。你爹爹向來把上官府的榮辱看得比本身的性命還首要。現在上官家落敗至此，以他的本性，是決計不會偷生的。”老夫人在宗子棺槨前落下淚來，又踉踉蹌蹌地切近上官夫人的棺木，蒼手撫著，悲慘道，“這副棺材本來是給錄兒預備的，冇想到最後成了你母親的歸處。錄兒被你爹爹刺了一劍後，我們都覺得他活不了了，誰能推測他竟然醒了過來。給他們父子封棺的時候，我就在中間看著，就差那麼半盞茶的工夫，你娘冇能趕返來，唉，真是冤孽！”老夫人說著眼淚更加成行，話裡攙著太多的可惜和不捨。

“爹爹和孃親呢？”麵對她一而再的詰問，老夫人還未作出迴應，上官錄卻孩子氣地一伸手，把她推向一邊，“你乾嗎要抓奶奶的袖子？你走開，不要再來碰我奶奶！”上官凝跌退數步，麵露震驚之色，老夫人俄然挑起柺杖，一下打在他腿上，“你個孽障，連你三姐都不認了嗎，看我不打你！”上官錄疼得齜牙咧嘴，柺杖又要下來的時候，上官凝倉猝疇昔攔住，“奶奶彆打了，錄兒，快跟你素茹姐姐到那邊歇息。”老夫人氣得渾身顫抖，哼了一聲上官錄，轉過身去不再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