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為卿（9更）[第1頁/共2頁]

兩人一同朝婉兮叩首：“明天委曲女人了；又多虧女人替我們討情，我們今後欠女人一份大情，我們必然不敢忘了。”

怡嬪訝住：“這是如何話說的？”

“那便對了！”天子一拍掌：“你們兩個焉知，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

天子對勁地拍拍蘭襟的肩頭：“蘭襟，聽你的名兒多好聽。蘭，王者之香也；以此為名者，應有空穀幽蘭之氣度，身在空穀仍然可徹骨暗香。有如許名字的女孩兒，定然不是粗陋之人，蘭襟說是不是？”

天子坐正，麵上斂起清光：“朕也甚愛重性德文采，諸多名句，朕亦可成誦。”

事已至此，得饒人處且饒人。婉兮便也趕緊扶起三人：“怡主子、兩位姑姑，萬勿如此，當真是折殺主子了。”

“嗯，如許的話才真是說的明白。”用心逗鳥兒、難辨喜怒的天子，這一刻才終究暴露了笑模樣兒。

天子這才目光悠然轉到婉兮身上去：“朕隻是覺著，你們兩個小丫頭，本來兩個年紀相仿，能在這宮裡遇見，本也有緣。”

舒嬪已是忍不住落下淚來：“妾身有負家聲，妾身……”

舒嬪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再度跪倒謝恩。

天子便笑：“朕說真的！蘭襟，你祖母但是耿格格，耿聚忠的女兒？”

怡嬪也親身走過來，伸手扶起婉兮，含淚幫婉兮撣掉膝上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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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倒是寬仁一笑：“不必自責了，你年紀還小，朕自不會放在心上。”

天子微微眯眼，清聲吟誦：“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玦。”他目光這才滑下婉兮去：“若似月輪終潔白，不辭冰雪為卿熱……”

天子黑瞳幽深，凝睇著舒嬪：“固然隔著主仆的身份，但是若肯放下那些外物，倒應當能玩兒到一起去。”

249、為卿（9更）

成玦和如環全都涕淚叩下頭去，那裡想到，不過是寒微的家下女子，天子竟然記得她們的名字，更深知這名字的來源。

舒嬪覺著耳熱，很擔憂是天子的諷刺。

婉兮微微一怔，旋即想起了家屬舊事，忙噗通又給怡嬪跪倒：“主子認本主兒。”

天子悄悄一歎：“她家本來是耿家部下，她先祖乃為副總兵之職。又因三藩之禍，籍冇入了外務府包衣旗籍。故此，她認你個本主兒，也不算錯。”

天子又瞧了瞧成玦和如環，便也和煦點頭：“你們的名兒……哦，朕記得，一個是成玦，一個是如環。便跟你們主子一樣，名兒都是來自你們家的性德行大爺的詞句。”

蘭襟便忙答：“妾身本生祖母乃為康親王家的八郡主；後阿瑪被過繼到伯祖父家，因而伯祖母便也是妾身祖母。妾身乃為耿祖母撫養成人。”

天子字字溫軟，句句含笑，但是這卻反倒叫舒嬪又驚又愧得骨頭都要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