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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語聲還是不自發地放柔：“爺放心，主子好著呢，嘛事兒都冇有。”

婉兮頰邊酒渦淺淺一現：“主子可麼那麼說，爺彆冤枉好人~”

“實在鳥兒也還好，隻是一起上折騰著，有些激愣罷了。”

天子將鳥籠子交出去，少頃人帶到了，就在外頭檢察那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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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垂下頭去：“……爺霸道。凡事怎能都由爺一人說了算，叫主子半點預備都冇有？爺那裡曉得，主子的處境又多難堪？！”

“不過主子放心，主子必然給它們多多喂好吃的。那羽毛定然很快就長出來了！”

“歸正……是爺太粗心，便叫鳥兒們難為。”

他又加力狠捏她一下：“又裝傻！”

那兩個鳥兒不甚共同地瞟了瞟她，意興闌珊的模樣。

她眸光轉向彆處去：“實則如果爺心疼那兩隻鳥兒，就該將它們留在宮裡安生著。何必叫它們跟著這麼車馬顛簸？它們本就是不風俗如許的，是爺叫它們遭罪了。”

婉兮瞪著天子，心道這：這有甚麼錯兒麼？

天子又笑又惱，揚聲叮嚀：“李玉，傳‘攝生處’管鸚鵡的來！”

在宮裡那日，皇後說的那幾句話，現在還梗在她內心。上不去也下不來，叫她不知怎生排解。

天子便眯起眼來：“哎喲，看來這內心是窩著對爺的火氣呢？來來來，跟爺好好掰扯掰扯，究竟是怎了？”

天子便“哼”了一聲。

273、撒火（6更）

婉兮憋了這些日子，歸正也憋不住了：“爺既然不放心主子照看這鳥兒，又何必當初非要送進皇後主子宮裡去？扁毛的牲口冇有眼色，它們見過誰就不怕誰……總歸，長春宮裡的人遲早都得曉得主子本來是見過這兩隻鳥兒的！”

天子聽懂了，不由得晃著她的小手，淡淡一笑：“……爺服從白了。隻是爺要奉告你，爺不是莽撞，爺是不想再藏著了。”

天子便更是揚眉：“看模樣，你定是餵了它們很多‘好吃的’呀？”

“你個小妮子！倒是爺錯了，誰說你的伶牙俐齒冇了？瞧這把爺給擠對的！”

天子在亭子內盯著婉兮：“……從京裡出來，到這邊安設下，這一起上爺每日召見蒙古各旗王公；進後宮也隻是去給皇太後存候，冇去見你。你這些日子，你過得可好？”

“主子哪兒有~~”婉兮瞄著那兩隻鳥兒眨眼：“你們說是不是？”

婉兮隻得垂首，“好吧，是主子不謹慎把籠子給掉地上了，它們閃躲不及，摔掉了幾根羽毛。”

麵前她這天然的嬌態而不自知，天子不覺心下一蕩，已是狠狠捏住了她的手。

婉兮垂下頭去，盯著他的手。

婉兮心下便又是一個翻湧，用心道：“爺說甚麼？歸正主子可聽不懂了。”

天子隻能點頭大笑：“敢情說來講去，這禍首禍首還是爺本身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