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苦心[第1頁/共2頁]

四爺還是盯著她慘白的嘴唇。婉兮素顏而來，唇上的慘白是瞞不住人的。

在之前她配藥所用的、四爺的房間裡。他背身而立：“……是血！人血，你的血！”

四爺見有異，便也伸手拈起一丸送進嘴裡去……他冇如九爺似的直接吐出來，可也當即用拳頭搗住嘴，空空咳嗽起來。

婉兮也隻能歎口氣，認命地跟上去。

毛團兒一溜煙兒地出去，垂手打千兒：“主子叮嚀！”

“說。”四爺瞟著婉兮，問毛團兒。

倒是九爺直接拈了那藥丸就要往嘴裡送。一向垂手肅立在畔的仆人，趕緊上前一把攔住：“九爺且慢！請容主子先行嘗過。”

“不必。我經常騎馬打獵，在山林子裡冇少了遇見蜂子過。這回不是初度，不必用藥。”

婉兮這便點點頭，也悄悄鬆了口氣。卻聽九爺“噗”地一聲將剛吃出來的丸藥都給吐出來：“九兒，你這都是甚麼呀？！”

四爺卻眯眼凝注她低垂的臉頰：“你神采……怎地如此慘白？”

四爺將還剩半個的丸藥遞給他：“嘗。”

九爺擔憂地在背麵叫：“……主子。是我多事，實在挺好吃的。我剛品出味兒來，還想再來一丸呢。”

婉兮悄悄抬眸望四爺：“……四爺，不吃麼？”

毛團兒拚著命把嘴裡那口硬是嚥下去，然後報菜名似的答：“蜂蜜、棒子麪兒、老醋，另有……”

婉兮仰臉不在乎地一笑：“我從小就不愛聞藥味兒，聞見了就白臉。”

四爺咳嗽了一會兒，在唇齒間回味，更加皺眉。隨即朝外頭叫：“毛團兒！”

九爺獵奇地朝她手裡望，見她白玉似的掌心托著張素白的帕子，帕子上滾著幾顆蜜合的藥丸。

九爺卻笑了，推開那仆人的手：“無妨！”說罷已經將丸藥放進嘴裡去。

藥丸裡混著的東西，的確都不是甚麼好吃的。雖說有些蜂蜜，可顧著他們是蜂子咬的傷，以是也不敢多加，隻做黏合之用；其他更多的是棒子麪，外加辣椒和老醋。

婉兮自知理虧，垂首撕著結在辮子下頭的紅頭繩。

婉兮一張臉紅得像大紅布，隻得硬著頭皮勸說：“是不好吃。但是良藥苦口利於病，二位爺多擔待。”

“夠了。”四爺卻莫名俄然給攔住了，回眸盯婉兮一眼：“九兒，你跟我來。”

7、苦心

四爺卻滴水不進，沉著臉已是率先挑開簾子走了出去。

一炷香的工夫，婉兮終究拿回了她的“偏方”。

婉兮一顆心砰砰直跳，謹慎覷一眼四爺。

婉兮也冇想到毛團兒這張嘴竟是這麼刁的，心下不由得忐忑。可已是躲不過，隻得垂下頭跟在四爺背麵。

毛團兒忙上前兩手舉過甚頂，跪著接了。謹慎避過四爺咬過的地兒，從中間咬一小口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