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2章 291、雙頰滾燙（1更）[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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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會子，還是被皇上給無情地挑開。

那些年，那些曾經被孝賢皇後死死踩在腳下的憋屈光陰，終究跟著她正位中宮而一去不複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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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莫測高深，在月影之下微微一笑，“孝賢奉養皇太後至孝，故此每次來避暑山莊，孝賢都並不住在避暑山莊裡，而是與皇太後住在一處。皇太後因懷想皇考，來承德都駐蹕皇考賜園獅子園……“

“在皇祖和皇考這裡，皇厥後主持‘雲山勝地’拜月之事，從未實施過。倒不知皇後是如何認定這是皇祖定下的端方去了？”

“故此便是孝賢，也還從未在此以皇後身份，主持過拜月之禮。皇後，你明白了？”

那拉氏心中雖不快，這一刻卻也無話可說。

那拉氏聽出來婉兮在報告供餑餑桌的端方時，言語當中也有諷刺。諷刺她在乎皇後之位，就不得不每天在坤寧宮吃肥豬肉；諷刺她便是供餑餑，怕也是不懂供素月餅，怕是還要首選那葷月餅去。

“提及這些年的秋獮，朕倒是想起來，當年孝賢皇後活著的時候，每次都伴隨皇太後和朕同來；倒是皇後曾為嫻妃、嫻貴妃，因是潛邸側福晉，職位僅次於孝賢，故此每次孝賢都將你留在京裡，坐鎮後宮。”

她們現在各自都是甚麼神采？笑話她麼，還是作壁上觀？

隻要有一個先例，那她今早晨就不至於下不來台！

她回眸望住天子，“終歸，擺果桌、餑餑桌，令妃是能夠代庖。但是皇祖留下的端方，在這‘雲山勝地’祭月的，隻能是皇後親為。”

她環顧周遭世人。這夜色陰暗，她也一樣看不清她們的臉。

“而皇考自即位，在位十三年，從將來過避暑山莊。”

“皇上自乾隆六年，定下隔年秋獮的端方，到現在前後已是來了五次。妾身倒不信孝賢皇後就向來冇在這兒行過這個常例兒！”

那拉氏麵色便又是一變。

那拉氏雙頰如遭掌摑，一片滾燙。

天子又笑了，目光如澹澹月色，從婉兮麵上滑過。

那拉氏一張臉頓時滾燙。所幸這是在夜色裡，燈影又暗，誰都看不見。

“還是前年朕心疼皇太後舟車勞累，不便朕每日晨昏定省，故此纔在正宮東麵特為皇太後修建‘鬆鶴齋’，覺得皇太後行宮。”

那拉氏眯起眼來，不甘地迎住天子，“莫非妾身說錯了麼？皇上的元妻嫡後，也未曾在此拜過月？”

她反倒在燈影裡，桀驁地抬開端來，對上天子的眼，“就算皇祖時已經不立皇後，皇考即位以後又從將來過避暑山莊……那前頭總償另有孝賢皇後吧？”

天子抬眸而笑，“皇後說得有理，這‘雲山勝地’為皇祖時所建……隻是皇後忘了，這‘雲山勝地’建於康熙四十九年……而從康熙二十八年，孝懿仁皇後崩逝以後，皇祖便已經不再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