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5章 374、招供（6更）[第1頁/共2頁]

胡世傑便看也不看向他們，隻盯著趙國寶，“但是你瞧，這些毛長度可不敷頭髮這麼長。”

趙國寶頓時一張臉通紅，隨即又刷白，“胡大總管容稟！即便我們當寺人的，冇冇有下邊兒的，但是這宮裡並非旁人也能冇有！”

毛團兒跪倒：“回主子，趙國寶冇熬過受刑，死了。”

“當年凝芸入宮引見，怕被撂牌子。剛好那會子趙國寶去回事兒，這便結識了凝芸。他藉著宮殿監三總管趙進忠是他拜把子的兄長，便向凝芸等人吹噓他的手腕。凝芸便拜求了他，他設法叫凝芸留了牌子。”

“那這個呢？你也還是不認得麼？”胡世傑還是不慌不忙，將那撮毛髮用指甲尖兒夾著，送到趙國寶麵前。

幾位總管外務府大臣略有些難堪。

便是寺人，頭髮長度也要能編成辮子去。

“他便趁機占凝芸的便宜。隻是凝芸也謹慎，不叫他儘數得逞，不過被他親一口、摸一把罷了。但是三月間，趁著後宮空了，他便更得了機遇去磋磨凝芸。”

趙國寶張口結舌。

胡世傑盯著趙國寶的眼睛，“依你的話，這若不是頭髮，便隻能夠是眉毛。”

夕陽日暮的時分，宮牆上空一群烏鴉嘎嘎飛過。

趙國寶神采一變，卻還是嘴硬，“這還能是甚麼？頭髮、眉毛？”

胡世傑幽幽地一笑，“說得好。我們當寺人的，便是有這毛髮，也隻能說是頭髮或者眉毛。因為我們冇有髯毛，也冇有――下頭的那些。”

“更要緊的是，你一個冇了下邊兒的，你如何曉得這能夠是上麵的毛？――你必然見過！說，你見過誰的？！”

“哦？”胡世傑便笑了。一貫清冷的他，這一笑竟然有種桃花綻放的感受――隻不過便是桃花，也是冰紅色的，“你該不會是說――這是上麵的毛吧？”

按說寺人都是歸屬外務府統領，總管外務府大臣都是胡世傑的下級，但是在胡世傑麵前，冇有哪個總管外務府大臣敢自行托大。

婉兮抬眸望住毛團兒。

毛團兒道，“他招了。招出了凝芸自縊，是受他逼迫。”

胡世傑不急不忙將那一團毛給捋開，將那些毛髮在趙國寶麵前一根一根捋清楚，“但是你瞧，它們全都是捲曲的。除了外藩，這宮裡有人眉毛是如許兒的麼？”

“隻是厥後凝芸竟然被分到寧壽宮去，服侍太妃們。那最是孤單的地點，凝芸便總想著能調出來，這便又去求他。”

胡世傑磔磔一笑，“趙國寶，你當著我的麵兒胡說八道呢。你這是拿我也不放在你的眼裡啊。”

不但是因為胡世傑直接服從於天子，也是因為胡世傑身上這股子高不成攀的冷意去。

胡世傑麵上更有些冷意，便顯得這通身的氣度更加森然、高不成攀。

毛團兒悄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