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260（57更）[第1頁/共2頁]

說著話邁進正殿門檻來，這才向皇太後跪安。

“隻是，天子竟還矜持這麼長一會子纔過來，倒叫我不測。”

天子上了地坪，肅立在皇太後身邊兒，卻扭頭看了婉兮一眼：“令嬪，皇太後叫你說甚麼呢？朕來了，你也說給朕聽聽。”

皇太後輕哼一聲：“這永壽宮就在你養心殿背麵，這邊有甚麼動靜，你那邊都能聽得見。故此我早曉得天子必然會過來。”

“看模樣皇太後是甘願聽信這女孩兒的話，認定肚兜是主子的；也不肯信主子的話？”

皇太後吧嗒吧嗒抽菸：“你也不消說這個話，哀家並未堵著你的嘴。你如有理有據，你這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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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260（57更）

天子淡淡抬眸朝那玻璃罩子裡看了一眼，便笑了：“這自不是你的。朕不喜好這個色彩，便是下旨叫外務府給你預備，也定不準做這個色彩的。”

“我的？”婉兮嘲笑一聲，不屑地彆開了目光去：“也許你覺著這個是好的，可我好歹是皇上的嬪位，就這用料和繡工，我倒是不屑用的！”

皇後快步走進，一身袍影敲碎了陽光，那些暖和便都冇法照進他眼底的陰暗去。

全部殿內殿外，除了皇太後以外，統統人都跪倒在地。黑壓壓的竟是一大群。

“不過呢……令嬪啊，你畢竟才封嬪冇多一會子，你疇前畢竟還是官女子。你疇前說不定便如你本身所說的，心不平穩，在素布衣裳以外，也想穿穿主子們能用的衣裳去。”

半晌才說：“令嬪說得冇錯，這肚兜的用料和繡工，的確不是織造裡出來的。令嬪身在嬪位，天然是不屑用的。”

婉兮抬眼隻定定望住皇太後：“信賴甚麼都瞞不過皇太後的眼去，這肚兜的用料和繡工，看似是從江南織造來的，實在不過是仿造了來的。皇太後明鑒，皇上的嬪位，還至於要穿如許一件肚兜麼？”

天子當真聽完，便笑了：“皇額娘說的是。皇額娘如此大動陣仗從壽康宮移駕到這永壽宮來，兒子在養心殿裡就算聞聲了動靜，也還得細心想想皇額娘這是為了甚麼。以皇太後之尊，又有甚麼事值得皇太後如此？”

婉兮垂下頭去：“……回皇上，皇太後說這個肚兜是妾身的。妾身隻辯白說，這個不是妾身的。”

婉兮心下不由得無聲嘲笑，卻生生忍住，隻是垂首淡淡一笑。

皇太後隻悄悄聽著，還叫安壽給點了一袋煙，不急不忙地抽著。

皇太後輕哼一聲：“不管你過來是為了你本身的病也好，還是為了哀家也罷，或者是為了你的令嬪……來了就來了，便與哀家一起聽聽令嬪如何答覆好了。”

他出去便笑了：“喲，今兒的永壽宮如何這麼熱烈？這滿地跪的都是人，倒叫朕都冇法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