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5、偷問（10更）[第1頁/共2頁]

歸和正這才抬高了嗓音：“實在女人不消耗這麼大周章，女人隻需跟皇上歪歪嘴，老朽就得死無葬身之地。”

按著宮規，太醫給女子診治，必須得有禦藥房寺人和本主兒宮裡的其他女子一併看著的，不過獻春自不消說了，那禦藥房的寺人也因跟歸和恰是老火伴了，早曉得歸和正來給婉兮診脈時候的端方，這便跟獻春兩個說著閒話，一起站到門檻處，背身兒瞧向外頭去了。

她表情不好的時候兒，可情願找歸和正來看病了。脈象甚麼倒是主要的，她更情願跟歸和正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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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半年前就叫他捎信回家，把禦賜的阿誰“龜鹿同春”的名匾給砸了，說他欺世盜名，配出來的鹿血酒底子不管用！

巧蓉上前福身：“向來太病院的太醫給各宮看病也有端方。如果給皇後主子看病，太醫必然要帶了全套的傢夥，起碼得是幾個大箱子去；但是主子眼瞧著這回隻是淺顯一個肩上的褡褳，那便隻該是給女子看病了。”

嫻妃哼了一聲：“還能是誰呢，天然是我們的皇後主子。這兩年內，先冇了素春這個左膀右臂，緊接著又一個得臉的甲等女子引春也給攆出去了。她現在在長春宮裡都快是孤家寡人了，她如何能不鬱卒病了呢？”

婉兮這才笑著說實話了：“歸爺爺……您老說，我如何這麼久也冇個動靜呢？”

念春去了，獻春也已經引著歸和正、禦藥房的寺人一起來了。

歸和正低低低頭哼了一聲：“女人這是給老朽下絆兒呢！女人是看老朽不紮眼了，是吧？”

純妃便瞧了巧蓉一眼。

婉兮卻笑：“我是崴了腳脖子，歸爺爺這卻在手腕子上診個甚麼勁兒呀？”

歸和正沉吟半晌，才避重就輕道：“請恕老朽冒昧，問女人一句，女人的月信……可及時？”

婉兮先“呸”了一聲，“童言無忌！歸爺爺這大正月的，說甚麼死呀活的？”

純妃便笑了，衝嫻妃道：“方纔她們瞧見有太醫朝著長春宮那邊去了。你猜，是誰病了？”

貳內心苦啊，便跟皇上直陳：“不瞞聖上，當初聖上賜的阿誰名兒，微臣壓根兒就冇奉告家人，冇敢用。”

歸和正瞪她：“女人有說甚麼童啊？”

婉兮都給逗樂了。

歸和正端方謹慎地給婉兮腕子上隔了帕子，這才診脈。

這些事兒，婉兮如何能有經曆呢。隻是聽歸和正說著有理，便也一知半解地放下了心。

他歪頭朝外頭瞧了瞧。

鐘粹宮。

婉兮這才紅了臉，悄悄點頭：“不是甚準。”

歸和正便點頭道：“這便是了！女人畢竟年紀還不大，身子還不算全熟。何況女人還曾貪涼，故此這生養的事嘛，便急不得。女人隻需放心保養，有皇上眷顧著，甚麼好藥用不著呢？用不著幾年，女人定可有喜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