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卷144、本該是後宮第一得意之人(八千字)[第1頁/共9頁]
這一晚,忻妃便是在心下幾番番冷靜反覆如許的自我安撫,才氣好歹沉入夢境去的。
婉兮此時想來也是有些皺眉,“怪我也冇多問,隻想著那是個小孩兒,何況顧恤他命苦,這便天然都應了——姐姐說英廉會不會藉著這個來由,先將銀子給送進語瑟手裡來,說是要語瑟照顧那小孩兒,實則銀子裡的大頭兒倒是貢獻給語瑟的?”
.
真是的,本該是本年後宮第一對勁之人啊,怎會落得如此境地去?
十月月朔日,天子正式赴太廟施禮,公佈乾隆二十九年的時憲書(就是官方公佈的皇曆,預發新一年的)。
說著話兒,夜色已是漸深。
婉兮說著,微微回眸,瞟向忻妃那邊廂一眼。
當年安寧之罪明白於天下,都是尹繼善與陳宏謀之功。尹繼善因早與安寧有嫌隙,故此幕府高低都勸尹繼善不便直接出麵網羅安寧的罪證;何況尹繼善彼時不能不顧慮到八阿哥永璿和本身的女兒。
語琴恍然大悟,便也笑了,“更妙的是,這個富察氏,我記取你與我說過,是我們皇後孃孃親身遴選了,送進皇太後宮裡去的呢。”
“我卻也冇想到,皇上實在是賜封了個皇太後宮裡的新人來,給她添堵了去。”
隻是安寧的多年大罪,竟然直到他身後才揭開,天子也不由得遷怒江南本地官員,以為如江蘇巡撫陳宏謀,本來應當早早參奏。故此天子也曾定罪陳宏謀,將陳宏謀交給部議,升級論處;且免除江蘇巡撫的官職,調到湖南去為巡撫。
如何還能夠俄然賜封新人,搶了她的風頭去?
十月初三日,天子還不忙著回圓明園,而是到雍和宮去施禮。
婉兮欣喜地點頭,“我這邊兒呢,倒不便送些賀禮給陳宏謀去。慶藻,我便托你,以你與陳宏謀的私誼,這便送一份賀禮疇昔,聊表我的情意。”
她便自含笑,輕聲道,“令阿孃固然放心就是。陳大人並未受安寧一案的連累。”
世人不歡而散,那拉氏與忻妃之間,已經是正式的儘數撕破了臉去。謾罵都到了各自的孩子身上,這便再也冇有轉頭轉圜的路去了。
她已經做好了籌辦,隻等皇上走到近前,她便柔婉地說,“妾身恭候皇上多時”,或者趁便再梨花帶雨一番。
兆惠、阿裡袞、阿桂、高晉等,加太子太保;
便也在這一日,天子為諸位得力的股肱之臣,加了恩銜。
“如果說得委宛些,倒還罷了,我渾懶得與她們計算;如果說得不好聽了,我便立時暈倒在她們麵前,叫她們擔上個暗害皇嗣的罪名去!——總歸我這會子肚子裡可揣著丹書鐵券呢,彆說她們一個個兒的,就算是皇後、皇太後,也何如我不得!”
語琴輕聲道,“皇上賜封的竟然是皇太後位下的學端方女子……這會子回想起來,我倒是俄然覺著,你那日在長春仙館說的那句話,格外有些深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