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卷51、因人（1更）[第1頁/共2頁]

語琴瞟著婉兮：“總歸，你最後把念春捅給嘉妃去，這一招真叫我解恨！”

“但是啊，姐姐，話再真也要看是從甚麼人嘴裡說出來的。這世上可有人要粗心到隻聽人的話，卻不去看說話的人的？”

婉兮拍拍語琴的手：“在皇後、念春和姐姐之間，我又何必要信她們嘴裡說出的話，而去思疑了姐姐去呢？那我豈不是真的傻了？”

“我本日當真怕死了。不過我怕的不是皇後和念春，我怕的是你聽信了她們的話去……若你今後與我生分了，那這宮裡將來漫漫的光陰，我便真不如死了。”

語琴有些不托底：“……可就算嘉妃究查起來，你看她有機遇將念春究查到底麼？皇後怕是要護著。”

“再真的話，如果放在不成信的人嘴裡說出來，那畢竟還是亂來人的話罷了。話又說返來，就算那話本身再有縫隙去，可如說那話的人是可托的人，那我也會毫不遊移地都接下了。”

語琴不由得抱住婉兮，哭出聲來：“傻婉兮……我，不值得你如此啊。”

三卷51、因人（1更）

婉兮麵上沉肅下來：“疇前她背後害我，我顧著疇前的情分，也顧著曾經虧欠過她，故此冇公開究查。隻想著今後防備著她，井水不犯河水便也罷了。但是她這回竟然要明目張膽害我們，那就彆希冀我再容她！”

語琴的手還是冰冷的，一口氣鬆下來，畢竟還是落淚。

婉兮抬手抹一把眼睛：“咳，無妨。總返來日方長。她們三十多歲了還能生，我就不信我到時候還生不出來！總歸看上天。它若當真忍心看著我受這委曲，不叫我生，那我也認了；但是若果彼蒼有眼，便是我三十歲、四十歲了，也還能生得出來！”

婉兮上前擁住語琴。

“不能不說，皇後和念春連袂演了一出好戲。她們的話，不管如何聽，都像真的似的，都由不得人不信。”

婉兮輕哼一笑：“姐姐瞧著吧。一來此時嘉妃有喜，便是甚麼事求不來呢？二來……你道皇後真的會為了護著念春，而叫嘉妃思疑到她去？關頭時候，皇後必然將念春先推出來送命的！”

兩人又相對落了好一會子的淚，便也都豁然了。

她用力吸一口氣，儘力地笑著甩甩頭：“委曲麼，是有點兒。隻是我衡量得明白，在那點子委曲和姐姐之間，我該選哪個。”

正月裡的北風，順著長街刮過來，也吹酸了婉兮的鼻尖兒。

婉兮握著語琴的手，兩人並肩走出長春宮。立在長春門外，兩人相視一笑，都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再說了，她們那話說著說著就又拐到慧賢皇貴妃那去了。死者已矣，皇上都不準再詰問慧賢皇貴妃活著時候的舊事，我若再究查，豈不是要本身違逆皇上的情意去？故此啊，還是留著叫她們本身去違逆皇上吧，我可不上她們的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