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第3頁/共4頁]

“回宮禁閉。”

而現在，他竟然問她為甚麼他麵前怯懦如鼠？

小皇叔，再近點，再近一點――

小常眼色更加躲閃，半天賦嘟囔著擠出一句含混話來：“外頭那些爛舌根人傳，杜侍郎醒來前一日公主去了侍郎府，還一待就是好幾個時候，杜侍郎之以是得了失心瘋，是、是……是公主……殺人……滅口……”

罷了。

隻是不管有多大思疑，現在她禁足這永樂宮，非論有多少心有不甘皆是空談罷了。即便現在一閉眼便是彆離那日杜少澤執狂得彷彿要燃燒起來眼眸，她也身不由己，愛莫能助。

“杜少澤醒了麼？”

絨球是一向渾身烏黑貓，長得毛茸茸圓滾滾好似一個球，也不知是哪個妃嬪宮裡走丟，前幾日俄然翻牆進了永樂宮，被打掃宮娥發明瞭，送到了她麵前。

禁足期間，商妍兩耳不聞窗外事，日日睡到日上三竿，待到第五日，她按捺不住差了小常外出密查杜少澤動靜。傍晚時分，小常一臉一樣地回到了永樂宮，見著她一派欲言又止模樣。

慌亂宮人，喧鬨院落，炙熱陽光暉映著冷冰冰商徵。

天終究放晴。商妍是踏著一起陽光回永樂宮，她尚將來得及喝上一口壓驚茶，安公公就帶著商徵旨意上了門。

陽春三月，風和日麗。

瞬息間，統統人板滯。

又三日，宮外忽有動靜傳來，說是得了失心之症杜少澤杜侍郎一個夜晚被刺客擄去後存亡不明，城中禁衛遍尋一整夜毫無線索白手而歸。

商妍小常驚叫聲中蹲下身謹慎地探了手，尚且躊躇要不要觸碰之時，那隻傲岸紅色絨球很自發地伸長脖頸，奉上了柔滑非常腦袋――

彼時商妍正坐院中折了一根抽芽柳枝逗弄烏黑絨球。

＊

活著，畢竟比死了好太多。

容家蜜斯古怪滅亡先，杜少澤甜睡數日，醒來便瘋了，不日被擄，宅府大火化為烏有。一夕間悠悠眾口如洪崩，彷彿統統鋒芒都已經指向了永樂宮。

還不是陰晴不定儘情宣泄。商妍悄悄心底歎了一口氣，帶著聖旨慢悠悠往內殿走，卻聞聲身後安公公不輕不重地投來一句：“公主，老奴奉養陛下十年，深知陛下仁厚，雖天子龍威不成觸怒，不過公主如果熬不過這三個月，倒能夠嚐嚐服軟幾句，與陛下說上幾句知心話兒，依陛下對公主寵嬖，也許這懲罰便能夠免了。”

直到現在，她也不過隻能看著窗外月色低念一句：

宓妃長眠一月醒來也不過身材大損，難不成，杜少澤房裡另有其他東西？又或者，是阿誰杜少澤冇能說出口教唆之人做？

本來，昨夜不過是個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