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斬羌行之[第1頁/共3頁]

李落猛吸了一口氣，大喝一聲：“燃燒，起兵鷹愁峽。”

牧天狼和西征雄師陳兵鷹愁峽前，旗號遮天，鷹愁峽守軍無人敢出城應戰，龜縮不出。

狄傑放下茶杯，也不虛套，開門見山道：“鷹愁峽雖說險要，但也並非毫無馬腳，我軍兵多將廣，如果日夜強攻，再遣技藝高強的將士攀過絕峰，裡應外合，有很大機遇破開鷹愁峽。”

“與君聯袂，不愁前路；兵戈戰定，萬裡同歸。”李落喃喃細語道。

李落也不再諱飾，直言道：“遲立。”

軍中主將，除了戍守在外的幾人，餘眾齊聚祭壇之前，李落搶先，翻身上馬，躬身一禮，全軍將士整齊上馬，向著祭壇，深深行了一禮。李落看著祭壇，蕭索無語，西府的輕風悄悄拂過李落鬢間白髮，將祭壇上的輓聯揚了起來，又再落下，複又再揚起。

“賢侄，上兵伐謀當然不差，但鷹愁峽易守難攻，再等下去，如果讓西戎殘軍緩過氣來，到時再攻恐怕傷亡更重。”

氣候轉熱，軍中無日月，李落屈指一算，分開卓城差未幾已近一年，久在虎帳疆場，也未曾得來閒暇工夫，看看西府的樹葉牧草，綠到甚麼模樣了。

羌行之點頭道：“狄傑，莫要藐視了我羌行之，我冇死在疆場，隻不過想看看大甘的少年將軍是多麼人物，存亡天命，羌某早已不放在心上。”

“非常？”狄傑驚詫，苦思半響，實是想不出那裡分歧平常，茫然搖了點頭。

“玄樓。”狄傑在身後悄悄喚了一聲。

羌行之眼色一暗，混渾沌沌，苦笑道：“是啊，做不了朋友了。”俄然一聲長歎，降落呢喃道：“我也有五年冇有歸去過了。”

李落一笑道：“玄樓多少猜到幾分。”

羌行之又是一陣大笑，兩行濁淚沿著臉頰悄悄滑落，似是笑的太急，連聲咳嗽，很久才停了下來，麵龐一整道：“可惜，西戎有我羌行之，卻冇有生出一個狄傑，造化弄人。”語雖蕭索，卻自有一分豪氣。

羌行之細心打量了半晌，道：“小小年紀，竟然有這麼深的城府，看來大甘氣數未儘，不過你能有本日之勝，要多感謝狄將軍。”

李落見羌行之似是肺腑之言，但如此推許，不免狄傑麾下將領心生不滿，輕咳一聲，沈向東知機插言道：“狄帥，李將軍，狄州戰事未了，臨夏城還在回蒙手中，我軍早作籌算為上。”

狄傑看著麵前這個年紀與本身相仿，卻似老過本身十歲的敵手，心中不免生出惺惺相惜之意，眼中殺氣垂垂消逝，微微感喟道：“這輩子恐怕我們是成不了朋友了。”

看著數丈高的城牆，軍中諸將都舒展眉頭。如果強攻，西戎殘軍已成驚弓之鳥，倒有很多掌控攻陷鷹愁峽，隻是鷹愁峽本是天險，大甘先代邊戍守將多有補葺，現在城高壁厚，縱兵強攻，死傷必重。幸虧李落並未令雄師強攻，大甘重兵安營紮寨，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