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狂傲的三生[第1頁/共3頁]
“固然生命長久的如同晨露消逝,但世事年輪卻都是光陰星鬥描畫而來,如班駁銅鏡經年。人生苦短,既然是轉眼即逝,何必將有限的生命破鈔在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上。”
翟廖語吸了一口冷氣,呲牙低喝道:“這個道家宗主好狂的性子,自誇前無道家前人,後無道家來者,嘿,天宗的老羽士有都雅了。”
“你!?”蒼鬆神采微變,何曾被一個年紀這般小的人經驗,並且還是個女子。
“古怪。”
“甚好,無色道友的六合失容神功乃是道家的大神通道術。
因而他把蠟燭吹滅了,問:‘有誰曉得蠟燭的光到甚麼處所去了?它的火焰到甚麼處所去了?’
“有一種菌草,日出而生,日落而死,終其平生,不知拂曉與黑夜;寒蟬春季生而夏天死,平生不曉得另有春季和夏季;相傳有一種神木叫做大椿,將八千年當作一個春季,八千年當作一個春季,殊不知在六合之間,也不過是彈指一瞬,半晌工夫罷了。人生活著,如白駒過隙,亦不過光年流轉,曇花一現。你和我,在雪驪麵前隻不過是半晌的伴隨,所謂存亡,隻是存亡。”
“地人宗三生,領教天宗道法,觀劍論道,請。”
“人間無我,到處是我;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那是你的境地未到罷了,不然就不會大驚小怪了。”
翟廖語一怔,思考半晌,凝重的點了點頭,的確有些讓人迷惑不解。
但是這個題目一次又一次地被提出來,為了滿足人的獵奇心,佛陀對他的弟子說:‘拿一支小蠟燭來,我會讓你們曉得佛死了到甚麼處所去。’
清閒子莞爾一笑道:“道家歸一也是功德,不過老道捨得不捨得還要看道友可否勝得了。”
清閒子也暴露驚奇神采,含笑說道:“道友此舉有些孤注一擲的意味。”
三生看了蒼鬆一眼,淡然回道:“先師如何,三生現在不會評斷。隻不過道友有句話說的不錯,道無前後,世人皆道前後有彆,這些不過是愚笨俗氣的束縛罷了,蒼鬆道友看來也跳不出這些世俗之見,是你的眼界太侷促了。”
“雪驪隻是一把劍罷了,為了這把劍,道家已經爭了幾百年,到了現在還要爭,何必來哉。”清閒子感喟一聲,意興索然的接道,“這把劍殺的人未幾,但為這把劍死的人卻很多,時也命也。”
弟子拿來蠟燭,佛陀說:‘把蠟燭點亮,然後拿過來靠近我,讓我看看蠟燭的光。’
“翟大哥,你不感覺三生道長反倒更像天宗的傳承麼?”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莫非道友修道多年還未跳脫存亡?”
“老道癡長年齡,就在第三場吧,如果道友勝了前兩場六合兩道論法,此人道的較量不比也可,便是人宗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