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係我一生心[第5頁/共7頁]

我偶爾間昂首才重視到這月光如許亮堂，將全部疆場照的一片昏黃的烏黑。

這夜是以我和他冇有說一句話。

統統都要結束了，終究，要結束了嗎？

林中的大火還在熊熊燃燒，燒的死屍枯木一片焦臭沖天，燒的林間一片通紅，火光映照著他臉上，閃現出一股古怪的淒豔又詭異的可駭色彩。

而明姬公主，史冊僅寥寥二十餘字，傳其幼而貌美，九歲入北雍，後便不知下落，而彆史有傳趙免曾寵嬖的一名玉溪公主，但此人出身不詳，非常含混，野史也無載，甚而趙氏宗譜中也並未有其名，應當冇有正式冊封。

我摟著謝慕的頭在懷中，感受著他身材殘存的熱度。

至於這二人間之間究竟，史乘上更無提起，關於她的統統，彷彿被汗青的如椽大筆抹去。

想看到他，但又冷靜的祈求：不要看到他。

這一晚是謝慕的生日，他生在中秋,不但是他生日，也是團聚，不過在軍中，除了我和謝慕，也冇有彆的人好團聚，以是隻要我和他，在帳中孤傲的喝酒。

火光以外便是暗中，他的聲音微小又清楚，一字一句如同讖語。

我想，恰是迷戀這相依相伴的暖和，以是我永久冇法分開他，而甘願陪他平生。

我嘲笑：“就憑謝翮？你彆奉告我，就憑他那點本領，能讓趙將軍為他差遣。”

“我曉得你是個甚麼東西，若當日我殺了你，便不會有本日，但我冇有。”

我要挪動腿，卻身材一軟跪了下去。

“你以後應當發覺到了，那次我本就能殺了你，但我冇有。”

直到這場廝殺已經稍稍顯出勝負，疆場上各他殺得怠倦不堪，已經完整膠著，都怠倦又有力的時候，我才氣勉強行走，在屍山血河中穿行，試圖尋覓阿誰熟諳的身影。

我始終冇有找到謝慕，疆場上殺的難明難分，寸步難行，甚麼都看不到，更彆說找一小我。

我冇有聽懂他最後這兩句話的含義。

而他忘了我一眼，久久諦視著，終究是目光轉了轉，終究望向虛無的遠方。

如許真好，早該如此。

他抿了唇欲言又止，彷彿要叫姑姑。

也是頭一次見過這些人的滅亡，我一向覺得他們所向披靡戰無不堪，彷彿是死神所遣。

冇想到啊冇想到，謝圖寶。

“琰兒過來.......”

他嘴角緩緩的暴露笑來，那笑彷彿是皚皚白雪中開出的第一株杜鵑花，淒豔又在雪中衰頹。

謝慕緩緩的握住了我持劍的那隻手，我低頭去看他，他搖了點頭。

為甚麼要死呢？為甚麼.......

我腿軟的幾近掉上馬，一刹時幾近有些不曉得置身那邊。

隻要提到太子入北雍時，纔會趁便一提這位明姬公主，也趁便提起，她二人自幼豪情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