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皇兄大出血[第2頁/共3頁]
我和謝慕是在寧真定十三年的時候到的盛京,真定十三年也成了寧國最後一個年曆。
以是當初到了盛京,趙免看到我和謝慕一對,也是忍俊不由,直說風趣。
我持了燈燭到榻前,昏弱燈光照著謝慕一臉血汙。
我七歲的時候母後歸天,謝慕便將我弄到東宮去,謝慕固然是太子,東宮臣僚附屬數不清,又在朝中任大司馬,但他隻不過才十一歲。
謝慕的話向來不是說來恐嚇我的,他說會打斷我的腿,就真的會,我曾經跑出去過一回,給他撞上,他將我拖了返來,差點拿刀子挑了我的腳。
謝慕閉目躺著,身上蓋著那件沾血的白袍,袍子上繡著素淨的紅梅,絲質衣料模糊透光。
謝慕剛給阿西這麼背返來,他額頭上破了個洞,血已經凝固,不曉得是給彆人打的還是他本身撞的。阿西去了,昌平宮冇有下人,本來有,厥後被撤去,我叫不醒謝慕,便去端了水來,替他洗濯臉上的血。
我蹲下,推著他手他叫他:“謝慕。”
謝慕人固然瘦,但長得非常之高,他身材沉的我搬不動他,我花了足足半日的工夫給他洗濯潔淨,又將臟掉的衾被換下,天已經全黑,阿西冇有送飯來。
我又試著叫:“謝慕?”
趙免的軍隊不消攻城,直接就從焦土屍骨上踏疇昔。
我便無法了,我爬上床去抱住他,冇有飯吃,隻好睡覺,我鑽到謝慕懷裡去。
我將案桌上的燭台點亮,移到榻前,紅光照著謝慕的臉,一半邊腫著。
如果我和謝慕不這麼風趣,大抵就都給五年前趙免砍了腦袋,以是這是我和謝慕生來必定要同生共死,少了一個便不成雙。
我翻開那麵院門,將頭探出去,我很想去找阿西,固然他不是個好主子。
從寧國幻滅的那日,我和謝慕的生命便被綁在一處,這或者是命裡必定,謝幕是我獨一的親哥哥,固然不是同胞,但我和他長得太像,彷彿是街上賣糖人兒,一對一對的,擺在一起分外調和,拆開了就看著不那麼風趣。
如許的成果說來風趣,若被如許滅掉的不是寧國,而是彆的國度,我大抵味笑,笑那天子蠢蛋,但是那是寧國,那蠢蛋是我的父皇,我便笑不出來。
我在東宮和謝慕睡了兩年,到了盛京昌平宮又接著睡了五年,以是我跟謝慕一共睡了七年,七年的枕頭伴,的確比很多的伉儷還悠長。
謝慕淺眠,我做夢的夢話都能吵醒他,但現在叫都叫不醒。
謝慕下身很臟,黏糊糊的滿是血,的確像是剛給誰往那處所來了一刀,幸而經我查抄他二弟還在,也冇遭血腥搏鬥也未受大傷,我便勉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