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雲安師父[第3頁/共3頁]

謝慕沉吟了一下，規複了謙聲道：“天然，大師不便說，我便不問。”

“他本是鳳旻莊辜少棠的養子，暮年便拜在了靈引真人門下。”雲安大師斂了笑，道：“昔年武帝曾讚他天賜良材，因這一句少年景名，後十五歲出師門，遊曆南北，廣交名流，年未弱冠便已天下稱名，看來小公子認得他。”

我和謝慕站在山崖邊，看遠山堆疊處鷗鳥遊遨，我頭有些暈，風吹來腿有點發軟。

我說：“辛羑辛師父。”

我瞧見謝慕脖子上另有點瘀痕，那是我昨早晨活力給他掐的，除了脖子上，身上也有好幾處，我越看越想上手持續多掐幾下。

“道在心中，何必往他處求尋，順心而發順意而動，有為中求有為，是為得道。”

我點頭說：“不想歸去，就想在這裡看看。”

我說話，發覺嗓子也有點啞，出來的聲音囫圇：“有點冷。”

我聽了一會兒，問道：“大師，你說的，修得無慾，方為得道，可求無慾，又如何不是欲，無慾也是欲，求道也是欲，這人間怎會有真佛？”

謝慕口中喃喃，連連唸了好幾個等我，我眼睛又發酸，眼淚又想落，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忍住，確切再冇甚麼好哭的，謝慕的事，我不是不懂。

我給太陽曬得骨頭酥軟，半睡半醒狀望著謝慕的背影發楞，聽他說話的聲音低響。

謝慕坐在榻前，背向著我，手撐著額頭坐著，案上放著紫砂茶壺和茶盞，水正冒著微微熱氣，謝慕正盯著窗外看，兩隻鳥兒在一棵梅樹枝頭相互用喙梳理著羽毛，唧唧鳴叫。

雲安大師點頭：“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