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河昌弑君箭雙鵰[第1頁/共5頁]
青歌冷眼相看身著鐵衣、男女不辨的薛漪瀾,“你們這些狗官隻會欺軟怕硬!打單我一弱女子有何用,有本領就用你的鐵馬隊踏平大司徒府,為我蕭大哥報仇!”
張軒對付的應著“是”,白顯看了一眼不甘心出房門的翊辰,不免問李飛與賈震道:“這少俠是何人?”
“是!”
皇上出行,隨扈儀仗一貫由閶闔門出去,出了閶闔門便直直前去河昌了。她低聲對趙忠道:“宮裡的太醫不成靠,恐他們暗害皇上。等會出了閶闔門,你好生照看著皇上,本統領去帝都抓幾幅治風寒的藥!”
兩年之久的漠北磨難,墨凡雙鬢已斑白,他壓著胸腔內的咳嗽,憋得麵龐通紅。翊辰剛欲扣問些甚麼,墨凡皺起衰老的麵龐歎了一口氣,揮手令他退了出去。
“酒品那麼差,今後就不要貪飲!”
她心中牢服膺取阮淩錫說過的每一句令本身情動的話語,可現在卻人事皆非。母妃不在了,蕭渃不在了,與她燈花下閒置棋子的宇文綰不在了,阿誰日日皆送點心到勤政殿的阮靈鳶亦不在了。
墨天向早命人備好了一些,把城裡最好的大夫都聚在令媛閣。自墨凡走後,令媛閣已不似昔日般能招攬文人賢士、江湖俠士,阮重明著暗著難堪令媛閣的人,兩年多來,令媛閣隻成了一家平常堆棧。墨天向也偶然運營,聽聞墨凡可回帝都時,乾脆關了門,隻等著墨凡返來下榻。
薛佩堂從內裡聽聞了皇上要去河昌的動靜,一起疾跑著進了碾玉軒,大呼著“公子不好了!皇······”一跨進院門,便被送媒人出來的李江攔了住。
薛漪瀾不滿道:“末將纔不要為那些臭男人悲傷落淚呢!”
翊辰蹙了蹙劍眉,雖不解父親仿若欲言又止是為何,但事關煜煊的存亡,他未加多想,便找墨天向討了快馬,日夜兼程的追逐皇上隨扈。
跟著金輅小跑的趙忠聞聲煜煊的咳嗽聲,擔憂的問薛漪瀾道:“薛統領,皇上這兩日風寒愈發嚴峻了,又不讓太醫問診,可如何是好?”
他還未在椅子上坐穩,張軒與白顯便聞風而來。張軒一見墨凡,不顧他滿麵滄桑病容,便吃緊道:“大司馬,皇上被阮重逼得去河昌了,已經走十來天了。”
薛佩堂朝李江虛踢了幾腳,嘴巴裡收回不清楚的聲響,李江雙手揹著,啐了一口,“你也彆罵我,今兒是皇上分開帝都的日子,羅姬一早叮嚀了我,緊緊看住你這張嘴巴,免得你在二公子跟前胡言亂語。”他對挾持著薛佩堂的兩個仆人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仆人便把薛佩堂押送到府裡暗牢關了起來。
南下前去河昌的天子隨扈在皚皚白雪上行進,待出了閶闔門,薛漪瀾策馬朝著反向而行,去了帝都最繁華的街巷。
他路上已聽李飛與賈震說了江陽王父子前後離世之事,想來這女帝也有退位之心,卻被阮重一向禁止著;現在又先他到帝都之前,把女帝逼去了河昌。他一掌拍在桌子上,“阮重這是想在河昌殺了皇上,嫁禍給兆泰王!”可,皇上手中握有六川軍鎮的兵符,何故驚駭阮重到如此境地?阮重手無兵權,又為何這步棋走得這般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