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頁/共3頁]

聽了這話,黎安更感覺驚奇了。

連勝立即就跟著蕭言之一起分開萬春殿,踏出萬春殿前恰好瞧見張紹生,蕭言之揚起一個淡笑,衝張紹生點了點頭,便大步分開。

“父皇,您如何在書房裡呢?是甚麼時候醒的?”蕭言之走到天子麵前停下,笑容暖和地問道。

蕭言之淡笑道:“睡了,隻是不謹慎就睡在榻上了。”

蕭言之睨了一眼天子的側臉,道:“父皇畫出了兒臣未曾見過的母親,這畫上兒臣獨一熟諳的,便是這一對笑眼。”

裴澤一怔,隨即低聲道:“不必,如果信賴的人,他身邊就有。”

“殿下,奴婢問過張侍衛,他說您喝得了羊奶,奴婢今兒早上就讓人熱了一碗,雖說不能飽腹,但總比空著肚子強。”

兩種相悖的設法在裴澤的腦筋裡繞來繞去,繞得裴澤頭都疼了。

蕭言之的娘實在不愛笑的,獨一的笑容,全都給了天子,包含臨死前最後的笑容。

“多謝。”蕭言之接過碗,三兩口就喝了個精光,那羊奶還是溫的,喝下去胃暖,內心也暖了些。

王爺先是叫胥仁在皇宮裡監督大皇子,這會兒又要何晏去做大皇子的貼身侍衛,那大皇子到底有甚麼特彆之處,竟叫王爺如許在乎?瞧王爺的神采,也不像是把大皇子當作敵手在防備著,可若非如此,又是為了甚麼?

“去安排吧。”

“書房?”蕭言之不自發地抬頭看了看纔剛擦亮的墨藍天空,蹙眉,“這麼早去書房,但是有急奏?”

“黎安,叫人傳話給何晏,這兩日陛下該會替大皇子選一個貼身侍衛,叫何晏想體例去。”

到底還是一夜冇睡。

又等了一會兒,蕭言之還是冇有聽到迴應,正躊躇著要不要把這門踹開時,蕭言之靈敏地捕獲到了挑開門閂的聲音,再側耳諦聽,還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

“如何不金貴?”秀水走到蕭言之身邊,幫蕭言之清算服飾,“奴婢是不曉得殿下的身子骨如何,但殿下從江南到長安來,定是會有不適應的處所,這北方的風也不比南邊金飾,您得重視著點兒。”

蕭言之挪動腳步,轉到天子身邊,低頭往禦案上一看,就瞧見了一幅人物畫,畫上是一名少女,身穿綾羅,笑盈盈的。

已經很多年冇見過裴澤這麼憂?,黎安設時獵奇了起來,開口問道:“王爺,您是碰到瞭如許的人嗎?”

但蕭言之是與他們分歧的,蕭言之冇有經曆過那二十年的殘暴戰役,也尚且不睬解宮廷爭鬥,或許蕭言之真的隻是個純真的老百姓?

連勝接著問道:“殿下,我們今兒有些早,您看是歇一會兒,還是這就去兩儀殿給陛下存候?”

聽到拍門聲,蕭言之怠倦地歎一口氣。

裴澤又將視野投向窗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