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手足情分[第3頁/共5頁]

白大老爺一把扶住他，一手替他揉著胸口順氣，焦心道：“蓮衣，吸氣，深呼吸！你的藥呢？身上可帶著？”

白二老爺緊緊抿了唇盯著白大老爺，半晌忽地一笑：“好，我曉得了，大哥，到此為止，到此為止罷，到此為止……”

半晌從裡頭出來，見挽著袖子，滿手都是水，問向支著頭撐在桌麵上的白二老爺：“喜服裡冇有，是不是本就未帶在身上？我叫人回你院子去拿。”

白大老爺紮煞著一雙濕手笑也不是氣也不是，又因白二老爺此前那一番話而心中五味雜陳，一時半個字也說不出口，直到白二老爺人已經到了外頭廊下，這才隔著窗子喝了一句：“披件衣服！凍不死你個混帳東西！”

白大少爺乾脆也不本身挑了，直接派了二三十個部下疇昔假裝素不瞭解的招聘者讓羅小扇子挑，終究羅扇選定了一個比較中意的伴計，結壯誠厚，邊幅端方，不是嘴把式也不是傻把式，瞭解力還算不錯，學東西也不慢，姓常名安，這名字也得羅扇的喜好，因而說好了月錢先按每月一兩銀給，每賺一千文提一百文的成給他。

“大哥，你怎還是如此天真呢？”白二老爺抬眼望著白大老爺的臉輕笑，“有人的處所就有慾望，有慾望就有爭鬥，‘舉家敦睦’？真是好笑，我們如許的家屬永久不成能舉家敦睦！你老是思疑我算計你的兒子，為何不去管管你的老婆衛氏，這麼多年來她是如何算計我的？！她不就是怕爹和娘將來把家業多分了給我麼，到處給我下套，裡裡外外都不放過打壓我的機遇！好笑的是，她底子就不明白，甚麼家業甚麼財產於我來講底子都是狗屎！我纔不奇怪！你信那女人，信你兒子，為甚麼恰好就是不肯信我？！這麼多年來你隻同那女人睡過一晚，比得了我們兄弟自小形影不離無分你我的交誼麼？！為甚麼你就是不肯信我？不就是因為我曾弄死了你最喜好的那隻八哥，不就是因為那八哥會學莫如是說話，不就是遲了一日奉告你她在那破廟裡等著同你離傢俬奔麼？！你一向都把她的死怪在我的頭上對不對？你又如何不想一想，為了那麼一個古怪的女人就要丟棄爹孃和手足於不顧、離家出逃，對得起爹孃的哺育之恩麼？對得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