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對頭相見[第3頁/共5頁]
魏晉之際的文學有很高的成績,如阮籍的《詠懷詩》已見上述。西晉初年,三張、二傅、二陸、二潘、一左都是傑出的文士,均屬文學史上之“太康期間”的中堅人物。三張是張華、張載、張協;二傅是傅玄、傅鹹;二潘是潘安、潘尼;二陸是陸機、陸雲;一左是左思。
樂廣與他分歧,不管做甚麼官,在職時似無作為,離職後卻常受人顧慮。當時有些名流,如王澄、胡毋輔之等,為了表示通達,偶然把衣服都脫光。樂廣聽了感覺好笑,隻說:“名教中自有樂地,何必如此!”他官至尚書令,因為是成都王司馬穎的嶽父,後在政爭中憂愁而死。
阮籍字嗣宗,他與嵇康同道,但是表示得不太露骨:他愛喝酒,司馬昭想為兒子司馬炎娶他的女兒,他就持續酣醉六十天,不給司馬昭以開口的機遇。他傳聞步兵校尉衙門裡的廚師長於釀酒,就要求去那邊做步兵校尉。鄰家有個美女,常當壚沽酒。他到她的店裡喝酒,喝醉了,便躺在她的中間睡覺,他本身不覺得意,也不管那女人的丈夫是否在乎。實在,他的“縱情、敗禮”,都是做給司馬昭看的,以示本身嗜酒如命,無所作為。但有兩件事,卻最能申明他的內心。一是他不答應兒子阮渾跟著去“通達、不飾末節”,說:“仲容(阮鹹的字)已豫吾此流,汝不得複爾!”二是他的八十二首《詠懷詩》激烈地同時又隱晦盤曲地攻訐了當時的社會實際。近代詩學大師黃節在所著《阮步兵詠懷詩注》(群眾文學出版社1957年版)的《自敘》中說:“若自絕於禮法,則以禮法已為奸人假竊,不如絕之。其視繁華有同盜賊,誌在濟世,而跡落窮途;情傷一時,而心存百代。”這是真正體味阮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