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3頁/共4頁]
這是那邊?產生了何事?
趙真抿了口茶,茶味澀苦,不曉得是多少年的陳茶了,這如果之前她是嘗不出來。
古往今來,動靜最通達的處所便是官道上供過路人歇腳喝茶的茶攤,趙真要了壺茶坐下,公然都在議論她的事。
趙真揉揉有些發痛的額角,這才憶起本身正與太上皇陳昭主持祭天大典,卻突地烏雲蔽日,砸下幾道驚雷,最後一道彷彿就在近前,她隻記得看到了陳昭不安的臉,便冇了影象。
這大好的國土,還是來日再去旅遊吧……
開初她也感覺古怪,乃至癡想他是真的鐘情於她,厥後垂垂才明白這不過是他把持朝政的手腕罷了,一個曾經隻能仰仗她無半點權勢的皇子終究即位為帝,朝中的大臣都當他是張白紙,誰都畫上一筆,各個野心勃勃,他又如何會讓這些人的女兒進宮,有在他身邊窺視的機遇?
環顧四周,她似是在山間,麵前的瀑布從斷崖流下,抬頭看去一片氤氳,頭頂的斷崖竟望不到頭,不曉得本身在多深的處所。
陳昭去那裡了?他當時不是抓著她嗎?想起陳昭,趙真倒是有些不測,冇想到他阿誰時候還記得抓著她,是因為驚駭還是因為念著她?
齊國公病重?她爹病重?趙真每個月都會回一次齊國公府,她爹固然已是古稀之年,但身子結實的很,前幾日還去騎馬打獵呢,如何會俄然病重?
中間有人歎了一聲:“哎,太上皇後這一去,齊國公又沉痾,這齊國公府怕是要式微了……”
她暮年四周交戰,固然苦卻自在,入了宮今後卻像遨遊九天的鷹被人生生斬斷了翅膀,困在那方寸之地裝腔作勢,消磨她骨子裡的野性,憋屈的很,現在她年青了歸去,又從層層宮門走了出來,“賓天”便“賓天”吧!
將耳上的一對珠玉賣了換了身粗布衣衫和一些銀兩,趙真到鎮中刺探動靜。
坊間都說帝後密意,太上皇更是百年可貴一見的專情帝王,因隻鐘情她一人,便荒廢後宮不納嬪妃,也不讓宮人侍寢,日日與她同起同居,恩愛非常。
趙真是從嘩嘩的水聲中醒來的,她展開眼睛,麵前是波瀾壯闊的瀑布,湍急的水流拍打在水中,四周都滿盈著濃厚的水霧,讓她有種置身夢境的錯覺。
今後,山高海闊任我遊,她又是一個新的趙真!
還好山腳下有一家守隱士,她到院中草垛上歇了一夜。臨到五更的時候起家,去了風投鎮上的鬼市,鬼市五更點燈,天亮的時候散市,買賣的都是一些上不得檯麵的東西,趙真需求銀兩購置衣物,但身上隻要這些金飾值錢,宮中的東西不是凡物,到當鋪裡去當定會透露身份,隻能拿到鬼市上去賣,固然價會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