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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媽臉上頓時閃出一星半點的難堪來,隻心虛的抬了昂首,最後硬著頭皮道:“對,送的是五天的量,應後天中秋要多用一點,奴婢已經讓香燭店把前麵幾天的也備齊了,爭奪明天早上再送一批過來。”
真正狠戾的人,常常是最讓人看不清、摸不透的,就像是死去的秦氏那樣的人。杜二太太明顯在喜怒不形於色這方麵,還是冇練到家。起碼她跟大太太一起管家的時候,兩人也是不分勝負的。
“二嬸孃今兒如何來晚了,管事們都等著了。”劉七巧說著,站起來福了福身,讓綠柳上了茶,便又重新落座一旁等著杜二太太開端問話。
茯苓見紫蘇固然躺在床上,卻也顰眉蹙宇的,便隻上前安慰道:“紫蘇mm不消擔憂,雖說麻疹是有死人的,但那多是些體弱多病的,我們如許皮實的人,不過就幾帖藥下去的工夫,反正就是遲誤幾天日子罷了。”
劉七巧想了想,這個來由到也貼切,小丫頭們決然不會個個都嘴快,但是一定能曉得紫蘇得了甚麼病,隻要劉七巧對峙紫蘇得了隻是風寒,那她們也冇啥體例。何況杜若這幾日本就傳染了風寒,紫蘇被感染了,也無可厚非了。
比來正巧是中秋,想必香燭店的買賣也很忙,各家的訂單分批發貨也是有的。劉七巧點了點頭,總感覺張媽媽方纔的神態是有些不對的,不過她也冇空去窮究,因為杜二太過分來了。
“這一段日子,隻怕紫蘇要靜養了,既然茯苓小時候也得過麻疹,那就由茯苓貼身照顧紫蘇,其彆人等就不要出去了。”杜若這話一說,相稱於就是鑒定了紫蘇得了麻疹。劉七巧方纔就心中稀有,倒是冇有幾分驚奇的,倒是紫蘇躺在床上,隻哭泣了起來道:“那如何成,大少爺和大少奶奶身邊冇有茯苓姐姐奉侍,是斷斷不成的,奴婢不要人奉侍,隻一天送兩頓藥出去就好,再不然,把奴婢送出府去也成。”
那張媽媽恰是當日去順寧路告訴紫蘇將方巧兒帶出去的人,跟劉七巧也就在第一天見下人的時候照了麵,她平時是辦理杜家的繡房的,杜家的下人們、寶善堂的伴計們一年四時的衣服都是出自自家繡房上人的手中。之前繡房裡也做家裡主子們的衣服,厥後繡房的人忙不過來,再加上繡房裡頭人的技術也實在不算拿得脫手,以是杜家主子們的衣服,都讓外頭專門做衣服的繡坊去做了。隻要一些簡樸的肚兜、鞋麵甚麼的,家裡人會做的就本身做了,其他的都是找外人做的。
劉七巧吃完一盞茶,有幾個管事媳婦已經在門外等著了。劉七巧見了張媽媽,便隨口問道:“昨兒包二媳婦說,下午香燭店會送香燭過來,不曉得送過來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