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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太太忙開口道：“快拿水來，喂老爺服下。”

劉七巧聽杜若這麼說了，頓時就有些明白了，隻開口道：“既然三個少爺是一處住的，那四個女人住一處，也冇甚麼大不了的，如何反倒搬去了大堂叔的院裡了。不過看那大女人的模樣，也是不好相與的，隻怕大房的三個女人還不肯意去呢！”

杜若從外頭返來，正巧趕上了在玄奘寺用完了齋飯返來的杜老太太和二老太太，便邀了她們道：“今兒我去寶和堂，給二叔公配了一副新藥，我瞧著二叔公今兒就能醒過來，兩位老太太不如疇昔瞧一瞧。”

杜若點頭表示同意，又道：“我今兒在店裡也和伴計聊了聊，說大堂叔和二堂叔兄弟兩個還算敦睦，大堂叔管著買賣，二堂叔管著大夫和外頭治病出診，跟我爹和二叔冇甚麼兩樣呢。”

秦姨娘見劉七巧冇走的架式，便讓她出來了，又道：“他就這麼躺著，也冇個知覺，我瞧著還是和之前一樣的，一日兩次的藥倒是冇少過。”

杜若聽劉七巧說的清楚，便隻點了點頭道：“這麼看來，獨一有能夠被下毒的處所，就是五姨娘熬的藥了？”

劉七巧這回也不曉得該如何勸說了，正冇轍的時候，外頭小丫環道：“老太太來了。”

秦姨娘正要到跑堂去倒水，杜若隻開口道：“不能用水送服，要用我明天開的湯藥送服，纔有效。”

秦姨娘這時候看著床上二老太爺的眼神便多了幾分痛恨，隻要些恨恨道：“他如果真能這麼想就好了，隻怕他好起來了，第一件事情就想著要大爺交出寶和堂的帳本來。”

劉七巧就跟著道：“五姨娘真故意，熬藥這類事情，交給丫環們就好了，何必本身親身做呢。”

劉七巧也隻點頭，小聲道：“我讓茯苓去廚房刺探過來，二叔公允常還真不吃甚麼東西，一日一碗蔘湯、秦姨娘會讓廚房熬一些米粥甚麼的送疇昔，你瞧二叔公瘦成那樣就曉得了，何況人都冇啥知覺，能吃多少東西出來？藥是五姨娘熬的，就在秦姨孃的院子裡熬，因為廚房還熬著二嬸孃的藥，秦姨娘怕弄錯了，以是就在院子裡直接熬了。”

秦姨孃的眸中就不自發暴露了一些警悟，不過隻稍眾即逝，頓了半晌，纔開口道：“我也冇有甚麼設法，隻感覺他們兩個畢竟都是老爺的親生骨肉，雖說嫡庶有彆，可也有長幼有序這一說，大爺固然不是嫡子，倒是宗子，冇事理分炊的時候，隻遵循一個庶子的份，就給打發了。”秦姨娘說著，明顯是有些衝動，連聲音也顫抖了起來，隻吸了吸鼻子道：“再說大爺從十幾歲上頭就跟著老爺學買賣，在寶和堂呆了十幾年，現在說要他放手就放手，我這個做孃的，不忍心。”

劉七巧也想不明白，又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我看還是想體比方何把二叔公給先救醒了，再問他白叟家的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