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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在白鷺洲的岸邊靠了一下岸,從岸上又出去一個比杜若看上客歲長一些的男人,穿戴一身象牙白工筆山川樓台圓領袍,看著白淨清爽,但是眉宇中模糊已經流暴露了幾分紅熟男人的慎重。
杜若頓時就明白了過來,杜苡此次跟著蘇姨娘一起南下安葬蘇大人,湯大人又奉了朝廷的旨意,為蘇大人補葺家祠,外加選一塊風水寶地葬了,這些事情哪些不要顛末湯鴻哲之手。杜苡年底就及笄了,恰是談婚論嫁的時候,杜二老爺又俗務纏身,底子冇時候管杜苡的婚事。杜二太太孃家出了那樣的事情,隻怕也冇故意機惟這些事情,蘇姨娘作為姨娘,冇有置喙的餘地,杜苡和杜芊的婚事彷彿真的成了比較毒手的題目了。
劉七巧想到這裡,內心又有了一些念想,隻拉了拉杜若的袖子道:“你想不想有一個狀元妹夫?”
“的確胡塗!”杜老太太還在氣頭上,百合端了茶盞出去,劉七巧親身奉上去,她纔算是稍稍和緩了一下,接了茶盞喝了一口道:“守瞭望門寡如何就嫁不出去了呢?訂了娃娃親另有男孩子養不活的呢?莫非一輩子就不嫁人了?”
金陵算是大雍的舊都,有很多文人騷人、致仕的閣老,又加上是江南一帶的文明經濟中間,商賈各處,百姓富庶。平常談個買賣甚麼的,叫上如許一個女人,唱唱小曲,操琴掃興,便是有幾分銅臭,在這煙波浩渺、燈紅酒綠的秦淮河中,也會感覺本身彷彿有了幾分仙氣兒。
劉七巧曉得小徐氏的事情,那也才進門的時候,請茯苓偷偷去刺探的,她原覺得杜老太太該當是曉得這件事情的,誰曾想杜老太太卻也是不曉得的。今兒當著小徐氏孃的麵,本來他們是長輩,可愣生生就變成了平輩的親家,杜老太太都感覺本身麵上無光了起來。
杜若又道:“你不在都城,不過都城的事情天然也是曉得的,客歲皇上治了景國公一家,本年又嚴懲了英國公一家,那些建國功臣們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劉七巧舀了一口粥,漸漸的喝了一口,便隨口道:“他那麼聰明,學醫豈不是華侈了,起碼也要考過了科舉再說吧?”
劉七巧穿了衣服起來,隻見杜若神采奕奕的從內裡出去,紫蘇揹著藥箱跟在他前麵。
“那秦姨娘呢?”
杜若便笑著向劉七巧先容道:“你吵著要看狀元,現在瞧見了,如何也不承諾一聲。”
畫舫裡頭隔著珠簾,女人在珠簾的那一頭操琴,船艙的中間擺著酒桌菜肴,雕梁畫棟的,讓人頓時就忘了俗世的煩惱。
丫環回聲端了酒壺出去,換上了熱茶,簾子前麵也不知甚麼時候,琴聲裡也帶著幾分哀痛,劉七巧深怕琴聲又震驚了湯鴻哲的悲傷處,便對簾後的女人道:“換一首曲子吧,清幽些就好,不要過分哀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