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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芊得以的笑了笑,伸出小拇指道:“拉鉤吊頸,一百年不準變!”
屋子是三進的,最外頭的三間正房凡是都是用來做迎客的大廳的,劉七巧才下了馬車,綠柳正要上去叫門,被劉七巧給攔了下來,隻聽內裡罵罵咧咧道:“你這個女人還要不要臉啊!你帶著孩子住在我們老四家,你安的甚麼心啊?我們王家八輩子纔出了這麼一個爭氣的,你今兒如果不走,我死給你看!”
杜若聞言,隻略略側過甚,伸手扶額,這事情,隻怕也已經超出了他的才氣範圍了。劉七巧見他這個模樣,就笑了起來,端起碗來喝了幾口粥道:“行了,這事情你也彆管了,反正我來處理就算了。”
外頭馬車裡,杜若正抱著暖爐,聞聲內裡開角門的聲音,倉猝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雪更加的大了,紛繁揚揚的,眨眼的工夫,劉七巧的大氅上就已經沾上了好一層。杜若把懷裡的手爐遞給劉七巧,扶著她上馬車道:“瞥見變天了,就倉猝過來,怕趕車的小廝不把穩。”
十仲春份已是仲冬,天暗的極早,外頭稍稍起了一點風,固然在王府的花圃裡頭,還是感覺有些冷。劉七巧走在前頭,見周珅遠遠的在前麵跟著,負手向前,離她有幾步遠的間隔。雖說前人早慧,但實在劉七巧曉得,男人在三十歲之前,實在都處於一個懵懂半知的狀況。就像當代阿誰光怪陸離的天下,三十歲的男人,不過也是人生方纔起步,像周珅如許二十來歲已經算是有所建立的,實在也是少有的。隻是他生在如許的家庭,天然是要承擔起家上的重擔。
誰曉得這雪固然大,第二天一早,卻停了下來,外頭的積雪不算很深,但走路不免就有些滑。杜家的下人們一早就起來剷雪,百草院裡頭種著的那些花草樹木上頭,也堆著一小朵一小朵的積雪。劉七巧才起床,外頭小丫環便出去道:“奶奶,方纔福壽堂的賈媽媽來了,說今兒不消奶奶去存候了,內裡路滑,老太太讓奶奶就在百草院,哪兒也不消去。”
劉七巧聽杜若這麼說,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靠在他的肩頭道:“杜若若,你真好。”
周珅笑道:“不過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既然家裡人都盼著我娶妻生子,那麼娶一個進門,老是不錯的。”
劉七巧歎了一口氣,又笑道:“世子爺真是孝敬。”
劉七巧回身,就瞧見杜若跟在她前麵出去了,白白淨淨的臉上,被風吹的有一些泛紅,他的頭髮上沾了雪花片,這時候瞧著濕漉漉的。劉七巧便笑道:“那豪情好了,今兒一整天都感覺冇胃口,我在王府也冇吃甚麼東西,這會兒倒是有些惡了,你叮嚀廚房都做了些甚麼宵夜,叫送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