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國子監辯道(五)[第1頁/共3頁]
舉起衣袖,掩著嘴偷笑的陸承啟,差點忍不住大笑起來。好半晌看著李然驚詫的麵孔,才端方了臉龐。嚴厲地說道:“三位說得都很有事理,隻是朕對儒術研討不深,不能評斷。不過,以朕看來,此事是永久都冇有定論的。”
天下上的事情真是奇妙,一物降一物。陸承啟被這個李然治得痛不欲生,李然卻被兩個白身氣得半死。這樂得陸承啟心中暗爽:“叫你這個老固執,老是跟我對著乾,氣死你丫的!”
李然聽後,更是啞然。向來能說會道的他。不曉得如何辯駁。再說了,他隻是禦使中丞,不是諫議大夫,這又不是甚麼政事,辯駁天子,你有幾個腦袋夠砍?腦筋再一根筋。也不會做出這等渾事吧!
《大戴禮記・子張問入官篇》有雲: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李然對彆人過分於刻薄了,乃至於他在朝中冇有任何朋黨可言。不過,如果說陸承啟心中最信賴的官員是誰,第一個是工部尚書李誡,第二個便是禦史中丞李然了。
此話一出。李然、王子傅、張載、王安石,包含國子監的監生,都盼著陸承啟說出個以是然來。
王子傅等人聞言,被驚得久久冇有回過神來。陸承啟卻饒有興趣地說道:“僅僅依托小我修身,是不敷的。有寫有才氣之人,通讀儒學之人,為惡起來,風險更大。若冇有律法將其束縛,厥結果不堪設想。先前那些個從家裡搜出千萬貫家財的贓官,哪個不是滿腹經綸?朕思前想後,感覺還是得從律法動手。朕將《大順律》翻看了一遍,又細細揣摩了一遍,發明很多處甚是不當。當然,這些話該當跟刑部尚書,大理寺卿說,朕在這裡說,不過是想奉告在坐的,儒術在於小我修行,能束縛本身,卻不能束縛彆人,這是不敷的。爾等都是儒術大師,朕比之差遠了。可朕卻曉得,如果僅僅通讀儒家學說,倒是不能安邦治國的。管理一個國度,不但僅需求儒術,還需求法家,兵家,乃至是墨家,端木遺風等等。儒家之好處在於穩定,而其他諸子百家之好處,在於能讓社會進步。《品德經》裡都說了,天法道,道法天然。隻如果遵守天然之道,那即便是工匠太醫,何嘗又不是聖賢?”
可事情的停頓,卻讓人大跌眼鏡。王安石臨陣背叛不說,還將了李然一軍,讓這個固執老頭吃了一個啞巴虧,有苦說不出,實在大快民氣。
陸承啟聞言,心中卻樂開了花。本來還在為張載擔憂,一個乃是當世馳名的廁所石頭,又臭又硬的禦史中丞;一個是野史上的拗相公王安石。哪一個都是身懷絕學之人,張載一張嘴,又如何辯得過他們兩個妙手?
陸承啟這番話,實在有強付解釋的懷疑。可事理上來講,倒是行得通的。聽完這話,在坐的各位都沉默了,開端了悄悄的深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