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除夜[第1頁/共3頁]

就在這時，一行打著燈籠的內侍，緩緩向他們走來。待得他們走近跟前，方纔客氣地說道：“前麵但是遼國賀正旦使？”

城北都亭北驛，遼國賀正旦使耶律仁先和副使蕭韓家奴也出到街道上，悄悄地感受著漢人的“猖獗”。他們都不是第一次來中原，倒是第一次近間隔感受著長安城的繁華。漫天的炊火，到底需求多少錢銀？他們心中都在感慨大順有錢，卻氣憤為何連一點都不肯賠付給遼國。

官方更是熱烈。到了早晨，吃過年夜飯以後，大順朝的都會迎來了徹夜不眠的大年夜，不管是京都長安城，還是偏僻的小縣城，非論是士子家庭，還是淺顯家庭，一大師子圍著火爐坐在一起談天說地，達旦不寐。這個被叫做“守歲”，小孩子最為歡暢，還能拿到壓歲錢，固然獨一幾文錢。

炊火演出，是大順朝除夜最出色的節目。皇室利用的炮仗不但清脆，外型也非常富麗，製成人物、果子的模樣，乃至做成屏風，撲滅後可連響百餘聲。現在官方販子，也是燈燭煙花，與皇室炊火一同放響。一時候，天空中萬朵火焰盛開，令人目炫狼籍。

除夕夜，又如何少得了煙花爆仗？自前朝起，煙花爆仗便成了節慶日必備的儲存節日。操放火藥製成清脆的炮仗、燦爛的煙花，在節日裡燃放，圖個熱烈與喜慶。除夕夜中，唯數大順皇宮宣德樓前炊火最盛。這些都是由工部和將作監結合承製的炊火，專門為了除夜和元宵夜而籌辦的，時有文人記錄：“禁中爆仗山呼，聞於街巷。宮漏既深，始宣放煙花百餘架。因而樂聲四起，燭影縱橫，而駕始還矣。其炊火外畫鐘馗捕鬼之類，內藏藥線，紅映霄漢；爆仗鼓吹之聲，喧闐徹夜……”

俄然，耶律仁先用契丹語問道：“蕭韓家奴，我們遼國的‘乃捏咿’（契丹語稱“正旦”為“乃捏咿”），也是這般熱烈吧？”

到底是蕭韓家奴懂很多些，趕緊說道：“有勞公公了。”(未完待續。)

蕭韓家奴聞弦而知雅意，謹慎翼翼地說道：“於越的意義是，要契丹人學漢語漢字？”

耶律仁先用漢話說道：“恰是！”

臘月的最後一天，此時中原漢人謂之“除夜”。這一日，非論貧富士庶，大師小家，俱要灑掃門閭，去塵穢，淨庭戶，換門神，掛鐘馗，釘桃符，貼春牌，祭奠祖宗，遇夜則備迎神香花供物，以祈新歲之安。

“可自陛下以下，全都以習漢字為榮，如何竄改得來？”蕭韓家奴憂心忡忡地說道。

耶律仁先搖了點頭，說道：“恰好相反，我們不但不能倡導，反而要推行契丹筆墨！”

耶律仁先點了點頭，遼國也是這個端方，他明白。見他也不說“領旨”，內侍有些不滿，但還是敬業地說道：“咱家還奉了禮部之令，教誨賀正旦使、副使習大朝之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