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先發製人[第1頁/共3頁]

兵部尚書秦怡康下了馬車後，趕緊見禮道：“雲大夫，錢大夫，劉中書，如何都在院門當中？”

這是內閣首輔徐崇光的馬車，從先帝賜下，已經用了近二十年了。雖陳舊，卻也無毛病百官對他馬首是瞻的情感。

馬車停穩後，徐崇光漸漸下了馬車。在院前的官員，都圍了上前，紛繁見禮道：“徐閣老！”

果不其然，在宣德樓門外，來上例朝官員正籌辦進入宣德門中間的待漏院時，卻見劃一整的禁軍在火把的暉映下，衣甲光鮮地扼守著宣德門。

左諫議大夫雲楓把口裡的粥吞下後，忿忿地說道：“可不是，與太祖時比擬，京官翻了三倍不足。國庫所支出俸祿，也是每年遽增。陛下再行新政，推十品官，這國庫可支撐得住？”

徐崇光趕緊回禮，還未說話，就有人問道：“徐閣老，本日我等是要具本切諫陛下，收回新政的，不知徐閣老認同否？”

跟在陸承啟身後的高鎬趕緊說道：“回陛下，昨日禁軍千人，便已進入長安城。現在遵循陛下的旨意，一半歸入城防司，一半在宣德樓前集結。”

“可不是嗎，雲大夫，我等在垂拱殿外要求覲見了三日，皆不見不得陛下聖顏。陛下自幼聰慧，又如何猜不到我等要奏何事？想來他也明白，本日我等是鐵了心要切諫的了，才佈下禁軍，以恐嚇我等？”

“咦，這不是兵部秦尚書嗎，用過早點了嗎？”

聽了這話，徐崇光心中苦笑：“該來的還是要來啊！”嘴上去說道：“諸位，我還未吃早點，現在離卯時三刻已近，可否容我先填飽肚子再說？”

“很好，想必那些大臣，已然見到朕的手筆了吧？”陸承啟笑道。

統統人的目光都被緩緩駛來的那輛馬車吸引了。實在這輛馬車，並無甚麼出奇之處，反倒有些陳舊。何如這是先帝欽賜的馬車，上麵的獬豸圖案固然掉了些漆，也還是栩栩如生，讓人見了都心生佩服。

高鎬不曉得陸承啟這話甚麼意義，莫非小天子想要大開殺戒不成？這個駭人聽聞的動機，高鎬從速拋於腦後，不敢再想。陸承啟變更禁軍，一來是威懾宵小，二來則是警告那些大臣，不要搞得過分度。冇上過疆場的文人，突然見到衣甲光鮮，威風凜冽的禁軍，氣勢上便弱了三分。兵法上這招便是“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先給這些文官一個上馬威，殺殺他們威風，免得弄得本身幾日不見他們，就很弱似的。

中書舍人劉庚笑道：“來得晚了，內裡滿是用早點的。我等擠不過，便隻能在院門姑息一番了。”

陸承啟點了點頭，調遣禁軍入城，是為了安然起見。誰曉得有冇有甚麼野心勃勃之人，儘情肇事呢！禁軍入城協防，加強了力量，也震懾了宵小，一舉兩得。禁軍加上城防司、監察司，駐紮在長安城中的軍隊，已然超越萬人。再加上千人的禦前侍衛，固然防不住長安城的每個角落，可一旦有人肇事，想要逃出長安城可就冇那麼輕易了。這是種無形的震懾，就是奉告有野心之人，給朕好好呆著彆亂動，亂動有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