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大破大立[第1頁/共3頁]

若他情願當了這個大明的忠臣，大明的南北兩個朝廷立即就能合二為一，西滅李自成，北伐滿清，定鼎天下。

若他不該允，南北的戰事會一觸即發。

方原立在河水邊深思了很久，這纔不緊不慢的安步回到構和席位上。孫傳庭因不滿朱以海身為大明藩王，卻對方原決計的奉迎，乃至膽敢以攝政王相稱，一刻都不肯在山陽縣久留，早帶著白廣恩一行人，分開了山陽縣城，北向而返。

朱以海雙眼是精光閃動，他當然曉得，方原的發起就是想將他持續扣押在江南作為人質，迫使淮安府的兩、三萬魯軍置身事外。

崇禎、周皇後底子冇法接管這類製衡的理念。在崇禎、周皇後，乃至是孫傳庭本人看來，想以相權製衡皇權，那清楚就是篡位，就是大逆不道。

方原見他又在裝傻充愣，實在精得和猴兒一樣，他不竭的逞強詰問，就是想獲得方原的承諾，玄甲軍要打就去打孫傳庭，千萬不要將鋒芒對準他，他就是隻人畜有害的小白兔。

虛君實相製，就是兩邊此次構和的關鍵地點。

“孫督師，我要走的路，必然會持續走下去！我當然但願你站在我這方，與我一同率兵進京，定鼎天下。當然，若你要冥頑不靈，負隅頑抗，玄甲軍的鐵騎會掃平統統擋在火線的停滯！”

孫傳庭稍稍一怔，被方原一句話頂得是啞口無言，死死的瞪了他一眼，挾怒而去。

方原見他腦中的皇權認識早已根深蒂固，一時半會是壓服不了的，便省了口舌，語重心長的說道，“孫督師，還請你將話帶給陛下，我還是聘請陛下南巡，我會親身向陛下陳述樞紐。”

陳圓圓固然應允了朱以海，但因桃花圃另有諸多事件要交代，陳圓圓臨時還留在江南，這一次冇有一起回到淮安府。

“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不破不立，大破大立，不將舊製完整摧毀，怎能建立新製？！本日的流血，隻是為了此後天下永不會再有改朝換代的流血，更不會再有將前朝宗親族滅、趕儘撲滅的慘烈。”

但，這也是獨一能夠坐山觀虎鬥，等兩邊大戰過後再決定屁股坐哪邊的體例。

朱以海趕緊靠近了方原，向他刺探最新的諜報，“攝政王，這，這，真要開戰了？！”

孫傳庭死死的盯著他，雙目似要噴出火來，厲聲說道，“方原，你的確大膽。所謂天無二日，國無二君，你竟敢口出大言要製衡皇權？天下事大明的天下，你封為攝政王，那不是要篡位？你在江南的政體，甚麼群眾總會，甚麼貿易協會，販子、百姓都能進內閣在朝，的確是荒唐透頂！”

朱以海早曉得兩邊已談崩了，一場兩邊主力的決鬥或許是在所不免了。若兩邊戰事一開，首當其衝的就是他的淮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