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東林黨議始[第1頁/共5頁]

又一小吏墮淚道：“如涇陽先生這等樸重之士也被貶黜，朝中容不下樸重之人。今國朝內有奸佞，外有黃來福，李如鬆等放肆武夫，大明存亡危矣！”

世人說了一陣，見顧憲成還是負手沉默不語，鄒元標道：“叔時兄，我等既己決定不留在此渾濁之地，此後何去何從，還乞兄考慮賜示。”

這是萬曆帝當時冇想到的。黃來福也冇想到，這個看似與他完整不相乾的一小我，他構成的權勢，會在此後幾十年內，如此的與他不死不休！

顧憲成在無錫住的處所叫端居堂，他回家後，就在家中講學。

萬曆二十二年來到，新年新氣象。

世人紛繁應和，拍案直是感喟。

立時家人拿出筆墨紙硯，一書童磨濃香墨，拂開綾紙，顧憲成提起羊毫，四十餘年來走過的風雨過程又在他的腦海中流淌，他感慨萬千，落墨煙雲，筆走龍蛇，一揮而就：“妄擬古之人，光陰蹉跎忽至今。一息尚存應有事，莫將夭壽貳吾心。”

拜彆期近，大師都是說一些善頌善禱地話，偶然又言語間狠惡。

萬曆帝從其議。

“客歲各省災傷，山東、河南以及徐、淮等處尤其嚴峻。朕多次命令佈施，不知有司曾否推行，百姓是否獲得實惠？值此公私交困之時，不知各地除了動用國度賦稅以外，是否有搶救便宜辦法？各地肇事的礦徒是否已經安設歸農？本日四方吏治，全不講究荒政，牧養小民，惟以搏擊風力為名聲，寒暄趨承為職業。用度侈於公庭，追呼偏於閭裡。囂論者不能製止，逃亡者不能兜攬。遇有盜賊，則相互藏匿，或用心秉公，以求免處所出事之咎。而各撫、按官亦止知請振請蠲，不能汰一苛吏，革一弊法。如此高低相蒙，變成盜賊之患，朕甚憂之。自今當以安民弭盜為有司之黜陟，如有仍前欺隱及玩視詔令者，當重治不宥！”

仲春二十八日，右都禦史孫丕揚奏疏民隱吏治之事：“今吏治民隱分為二途，請即以民隱責吏治：1、責守令以實戶口。2、責守令以開荒田。3、責守令以寬賦額。4、責守令以興禮教。5、責守令以備凶歉！”

蒲月二十三日，內閣首輔王錫爵致仕。

萬曆三十二年，顧憲成在無錫城東興建東林書院，作為首倡建議人之一的顧憲成捐銀最多，又策劃吳地官員和縉紳捐幫助修，共用銀錢一千餘兩。顧憲結婚身為書院講會審訂主旨及詳細味約典禮。書院內還吊掛著他寫就的名聯：“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體貼。”

後一人叫攀附龍，本年不過而立之年，字存之，萬曆十七年進士，授行人，素與顧憲成交好，與顧允成、鄒元標等人一起去官。

王錫爵曾對顧憲成說：“當今所最怪者，朝廷以為對的，外人必然以為不對。朝廷以為不對的，外人必然以為是對的。”顧憲成則是道：“我看應當如許說，外人以為對的，朝廷必然以為是錯的。外人以為是錯的，朝廷必然以為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