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刺史府朗園聚會(5)[第1頁/共4頁]
“稟報大人,房陵縣縣令到。”一個小廝回稟道。
今之鄉兵狃於平素所習技藝之蔽,不信師教,遂誤大事者甚多。何則?如鄉兵所執名為叉鈀钅虜者,橫頭用無刃鐵梁,柄頭用平頂鐵箍,長不逾眉;其所習之法,又前後襬布轉頭跳舞,雙手平拿兩端,所餘不過一尺。渠蓋如此習之,及其常日在鄉黨爭鬥,每打必勝,遂自謂無敵。雖有他師教以彆法,皆不平從。蓋渠用之利,習之成,信之深故也。殊不知此器此習乃鄉中相互爭鬥用之,相互皆然,且恐以刃傷人,獲咎必重,故隻用此物打傷;就或打死,終非刃殺之意。其賊之也,利刃長鋒,二丈不足,及身寸餘,應刃而斃。以一尺無刃之物,而當一二丈利渺之鋒,就能見肉分槍,亦隻格得他開去,不及我身幸矣;便整天對局,豈能跳進一二丈之遠,以中彼哉?就中彼,不過打一擊,苟不中在頭額,便能死人否?賊亦得反刃於我也,逆而執之,反為所誤。遂謂叉鈀钅虜不成用,習藝為無益,有是理哉?又如長槍,近見浙江之習,皆學處州狼筅法,平分其半。官軍所傳之法,亦有迴轉,但大敵比武,與常日場上相對比分歧,千百之人簇擁而去,叢如麻蓬,豈能舞丈餘長竿迴轉走跳若此,則一二丈僅可布一人罷了,不知有此陣否耶?至於平分其半,則又後尾垂帶,一為擺佈之挨擠,手中豈能出入?遂乃遇敵而敗。不曰習藝之非,製器之誤,乃曰槍不成恃,於槍何尤哉!故用鈀鉤鐮叉钅虜之類,必如予所載短兵長用說篇內製之習之;長槍之屬,必如予所載長槍短用說篇內製之習之,乃為得宜。今之司教士之責者,須先一一隨其土著之所習尚器藝,如善者,聽之,而求其精;如非大所宜者,須先一一說破執迷之病,然後說我新製之利,待彼曉然,知舊習之倒黴,以慕我之利,然後督習。既成,大家驕傲足以恃而前,則弱兵可勇,勇兵必不為習所陷冇,能夠語勝利也。或者曰:君用兵酷嗜以節製,遂至效果。節製工夫從何動手?予曰:束伍為始,教號令次之,東西次之。微權重焉不能傳也,當於經籍中采其精華,師以意而不泥實事;造其知識,衡於己而通變。推而進之於真武,直取上乘,則率性之謂道,格物而知至,知至而意誠,意誠而心正。孔子雲:我戰則克是已。勿謂行伍愚卒不成感通,恃無本之小勇,幸狙詐之一中也!嗚呼!”
“哦,李縣令到了。節帥大人,你看我們是不是能夠開端了?”宋廷浩說道。
“好,我情願聽聽你對詩詞的感悟,固然我是個粗人,呃,如果你不肯意的話,本帥也不逼迫。”劉訓說道。劉訓字遵範,實在他真的是一個遵循榜樣的人,不管是在阿誰王朝,他都是遵紀守法的,隻是違背了當時人都會違背的一些弊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