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斷指[第1頁/共4頁]

何晏之點了點頭：“阿誰陸晉便是西穀大人派在田小侯爺身邊的特工。”

何晏之道：“我曾哀告西穀大人救我師兄戲苑諸人，但是他卻不允。我見皇宗子殿下和西穀大人都見死不救，實在冇法，不得已才單身前來，誰知倒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何晏之站起家來拱手道：“時候有些長遠，官爺容小人好好地想一想。”他微微一笑，“我反恰是這囚牢中的鳥兒，是飛不出去的。”

何晏之笑道：“不瞞將軍說，鄙人是為救人而來，早已經絕了歸去的動機，隻要能逃出世天，便想永久分開這是非之地。我這裡有一條引蛇出洞的奇策，不知將軍肯不肯聽。”

那將官上前便狠狠劈了何晏之一記耳光，直打得他眼冒金星，腦筋嗡嗡作響，嗓子眼發甜。將官瞪著眼睛喝道：“不會寫字就畫下來！講甚麼廢話！”

羅必武嗤笑道：“死無對證，你儘管信口開河。”他神采一變，“陸晉既然是西穀連駢的臥底，又為何關鍵你？”

羅必武卻用滴著血的劍刃指著地上的一截斷指，叮嚀道：“派人送去給楊瓊。”他陰惻惻地笑道，“我便每日給他送一截指頭疇昔，看看到底誰耗得過誰！”

俄然，羅必武轉過甚盯著何晏之：“如此想來，你俄然呈現在城南石頭灘，定然也是西穀連駢的詭計？”

那將官喊了一聲“來人！”話音方落，便有十餘個兵士跑了出去，那士官指著何晏之道：“帶他去見將軍！”

陸晉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響，便掙紮著抬開端，怔怔地看著何晏之，隨之，竟拖著兩條腿，一點一點朝何晏之這邊爬來。他的後背和雙臂俱是血肉恍惚，匍匐中在身後拖了一條長長的血痕。何晏之今後退了半步，那陸晉卻從柵欄的裂縫間伸脫手來，彷彿是想抓住何晏之的衣襬，他的喉間收回一聲哭泣，斷斷續續道：“我是……活不成了……我早推測……有這一天……隻是存著幸運……想找你做替死鬼……”他的臉上暴露奇特的笑來，“多行不義必自斃……做了好事……畢竟冇有好了局……”

何晏之深思著陸晉口中的“香蓮”必定是他的老婆了，又想到田守義荒淫好色，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陸晉的聲音卻垂垂輕了下來，呼吸也短促起來，他吐了一口血，持續說道：“香蓮……還在田府……我怎能放下她……單獨逃生……我……我……”他猛地抬開端來，目光直直地看著何晏之，低聲道，“我求你一件事……”

羅必武道：“說來聽聽。”

何晏之本想說我都不認得甚麼香蓮，又如何應允你呢？但是目睹著此人已經神智混亂，明顯不可了，不免動了憐憫之心，便冷靜地點了點頭。陸晉的眼中迸收回一絲高興，隨之卻緩緩闔上了眼，唇角邊掛了一絲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