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難題[第1頁/共3頁]

“惡客？”陳德山和黃玉芝麵麵相覷，轉頭看向趙德華，“莫非有甚麼費事事兒？”

“唉唉，我說，”陳德山拉著他，“你都還冇說甚麼事兒呢，如何就冇題目了，你可彆坑我兒子。”

黃玉芝擔憂地看著兩人，不曉得該說些甚麼，陳大江和陳大紅倒是一副冇心冇肺的模樣，和小妹一起吃得正歡。

“找他？”陳德山看看兒子，又看看趙德華，嘿嘿一笑，“看來這費事還真不小，得我兒子親身出馬！”

“有啥好籌辦的，”趙德華啃著雞肉擺擺手，“又不是甚麼高朋，倒是個惡客。”

“我這不是冇體例了麼，”趙德華滿臉苦澀，“全部大隊幾千號都指著我呢，公社倒是承諾了一批佈施糧，可也要等來年了，如何著都得把這段日子給熬疇昔啊。”

“本年收成不好，各個大隊產量都普通，傳聞公社上也是勉強完成任務，想必是冇有多的糧食發了，以是，能給牛欄湖的，就是多留一些魚，魚多糧少，這想必就是牛欄湖大隊的費事吧！”

陳德山給趙德華滿上酒，兩人碰了一個，哈口酒氣才說道，“趙支書，牛欄湖應當剛打完魚吧，你那邊一大堆閒事不乾，倉猝孔殷地跑我這來，恐怕是有甚麼急事吧？”

“哎，這就對了，”趙德華一拍桌子，“有我大侄子出馬，我這費事就冇題目了！”

“唔，”趙德華點點頭。

趙德華二話不說，酒杯湊到嘴前一口悶乾，放下酒杯才說道，“你這肩膀可不小，客歲鬨旱的時候，上剅下剅兩個大隊搶水，差點冇打起來，是你想體例造了水車處理的，年底的時候上剅大隊糧食不敷發，是你找人用豬肉換來的，本年開春上剅發下來的種子數量差了些，也是你找新田大隊去拿野生換的，還趁便幫他們完成了開荒任務，公社下達的上交植物油的任務，還是你找公社供銷社，弄到油菜種子才完成的。這一樁樁一件件，你上剅陳大河的名聲，但是傳遍十裡八鄉啊，你說說，我這有了費事，不來找你，我去找誰啊？”

“確切挺缺心眼的，”陳德山認同地點點頭，趁便乾了一杯酒，“楊老邁那傢夥，就是個斷念眼，他如果把功績往本身個身上攬，我們隊說不定還能出個公社書記，成果都往個門生娃頭上戴，半點好處都冇有，還儘是費事。”

“嘿嘿，彆焦急，”趙德華放下筷子，哈哈笑道，“費事事兒是有，不過不是你們的，是我的，現在我有費事了，再找上你家，可不就給你帶來費事了麼，那不是惡客是甚麼。”

“那是，小費事還用找大河，那不是殺雞用牛刀嗎，”趙德華端著酒杯衝陳大河晃了晃，“大侄子，咱倆喝一個。”

大木桌四四方方，陳德山陪著趙德華坐上座，陳大河坐左邊，恰好陪著趙德華，身邊是粘人的小妹，右邊是黃玉芝，老邁陳大江和二姐陳大紅坐鄙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