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長夜漫漫[第2頁/共5頁]

完顏康點頭，一來黃藥師要他轉告徐逸風將傻姑帶回島上，便是要他隨行護送之意，二來梅超風在府中另有些衣冠金飾，也必須送回島上一同安葬。“你也一起來麼？”

瀉水置高山，各自東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歎複坐愁。

“喂喂，你還真要去那些老雜毛那邊去認錯受罰不成？”華箏見他要走，從山石上跳來著，落在他麵前。

此時這廳中鴉雀無聲，卻燈火透明，仿若審判。

他本來覺得又是送葬的歌，可聽到歌詞，又大為驚奇，那竟是女子出嫁送彆時才唱的。

“隻要他彆自尋死路，應當不難。”

咒語念畢又是一首歌，嘶啞低徊。

他轉頭去看，卻見華箏又怔怔地入迷，甚麼都不睬會。他歎了口氣，隻好本身先挖起坑來。等挖好後，華箏走過來，把頭骨一個一個安設在坑底，整整齊齊。坑很快被填平，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小小的土包。

“郭靖為甚麼要殺他？”問完他想起來了，“成吉思汗的號令？”

斑斕仁慈的女人啊

毛皮縫製做帳篷

華箏安坐在墳的一側，正對著北麵黑黢黢的荒漠，她嘴裡喃喃念著費解的音節，完顏康模糊能猜想，那是薩滿在葬禮上的咒語，請靈魂安眠去往長生天。

王處一道，“我本籌算明日便與假扮成你孃的穆女人上路，往南宋去，不過方纔商討以後，決定還是由丘師弟替我前去，也好尋覓當年讒諂義士的狗官，縱尋不到，也要再去殺幾個狗官賣民賊。”

酌酒以自寬，舉杯斷絕歌路難。心非木石豈無感，吞聲踟躇不敢言。

譚處端點評到，“招式雖不拘於我全真武功，但並無黑風雙煞的陰邪招式，內功也滿是正統道家的內功心法，雖有一絲輕靈取巧之意，乃年青人的暴躁之氣，假以光陰，也無妨事。”其他幾人都點頭稱是，連丘處機都沉吟不語，麵色稍和緩。

華箏沉默不語，半響後才輕聲道，“我再想想……”隨後墮入了深思。完顏康在來途中曾問起九陰真經，得知她在島上尚未到手，見她深思頗久，定是再做打算策劃，也不再詰問。

完顏康抬開端，將屋內世人的神采收於眼下：江南六怪想躲避又無從躲避，隻好個個眼觀鼻口觀心，非常難堪；丘處機的大怒不是假的，他本來已經神情和緩地同師兄弟說話，卻在瞥見他出去的一刹時，刹時陰雲密佈；現在夜在堆棧見過他認祖歸宗的王處一雖麵色凝重，卻對他微微點頭，是令他寬解不必錯愕之意；馬鈺則麵帶愁色，點頭不止，彷彿並不附和師弟丘處機的作法，其他幾人也都是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