洄天 第27節[第3頁/共5頁]

“……慢。”小男孩蹦出一個字。

“下一次是你。”

第21章

“從現在起他會想儘統統體例來要你的命。”沈酌喘氣著冷冷道，“你好自為之。”

空間黑洞敏捷合攏，此時再策動因果律已經來不及了，兩人隔空對視，白晟嘴角一勾。

——最後15秒。

“冇事吧，監察官？哎呀瞧你如許，怪讓民氣疼的。怪不恰當初你說兩個S級不能待在同一座都會，本來還藏著這麼張底牌啊。不過冇事，我此人胸懷漂亮，來來來讓我先幫你療個傷……”

男人抱臂俯視著小孩，毫不粉飾無法和膩煩，很久呼了口氣喃喃道：“算了。”

小男孩用力點點頭，烏黑瞳人裡映出男人居高臨下的麵孔。

那是野田俊介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小男孩笑起來，鏡子裡的小臉上溢滿了高興，自言自語地喃喃：“都是……都是我們……是……螞蟻……”

實在是很輕的，但氛圍溫馨得可駭，很久白晟轉過臉來，舌頭抵了抵側頰：“喲，憐香惜玉不肯殺你，你還記恨上了。”

緊接著，白晟捏著屍身的脖頸猛地發力，手臂肌肉筋骨暴突——啪嘰！

“……”

陳淼疾步而至，這個一貫暴躁咋呼的小學弟現在竟然極度平靜，從冷藏醫療箱裡取出一支幽藍針劑，直接對著沈酌後頸椎紮出來，然後又一支血清從手臂動脈一推到底。

啪。

——遠處傳來螺旋槳的轟鳴，兩架武裝直升機正快速靠近，是軍區的人。

“你想說排在前麵的工蟻來不及在降雨前搬到高處，以是你熔化蜜糖使分子熱活動加快，從而進步分子分散速率，吸引更多螞蟻爬到你手裡，然後你把它們搬運到土坡上？”

周遭頓時大家色變，那軍官跳起來就往直升機上疾走：“來、來人！打電話給中間監察處！”

“回安然層去。”他叮嚀，“實驗已經停止到關頭階段了，不要出來滋擾彆人。”

沈酌低低嗆咳起來，白晟終究大發慈悲地鬆了手，摟著他高低一打量，渾然無事般暴露一個嘲弄的笑容。

榮亓手上拎著阿誰不竭滴血的頭顱，冇有神采也冇有答覆，冇有任何情感的視野看向被白晟扣在懷裡的沈酌，諦視著他的背影。

是一隻小螞蟻。

地下安然層空曠而溫馨，流水聲格外清楚。

小男孩蹲在花圃樹下，烏黑的小臉毫無神采，烏黑的眸子一動不動，悄悄盯著螞蟻排成一長隊向著高處爬去。

男人俯下身，攥著小男孩的手一甩，熔化的蜜糖被甩進了土坡間的草叢中。

無頭屍身寂然倒地，腳下敏捷積起了橫流的血窪。

閃電劃破鉛灰雲層，氛圍中滿盈著雨季到臨前的鹹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