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禦史辭彆[第1頁/共4頁]

塗靈簪莞爾。文煥之又道：“自宮變一事，秦氏被滅族抄家。陛下仁德，雖放過了我文氏一族和家母，但鄙人倒是無顏在長安安身了，本日便向陛下辭了官。”

“好好好！小姑奶奶彆活力，本王都聽你的！”王世闌無辜的舉起雙手，還不忘朝塗纓擠眉弄眼。

李扶搖深思。做回塗氏女侯爺要揹負些甚麼，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要塗靈簪頂著彆人的身份度日，他又感覺委曲了她……最後兩人隻好退而求其次，將她的姓氏改回‘塗’，以一個全新的身份重新活過。

……

“彆！我早已不是甚麼侯爺，你若不介懷，便叫我一聲塗女人罷。”塗靈簪擺擺手，想起那日宮變前，霍勝利帶著貴重藥材去跟親人告彆，卻被霍母逐削髮門的場景，她心中一時感慨萬千：“這三年來你忍辱負重，辛苦你了。扶搖都跟我說了，當年是秦寬挾持你的家報酬人質，你才佯裝投誠，裡應外合共同扶搖的打算……再說，要不是你跟文禦史暗中幫手，我家幼妹和部將恐怕就死於大火當中了。”

“舉手之勞，不敷掛齒。更何況我幫你，本就不求回報。”文煥之深吸一口氣，昂首望著塗纓柔聲一笑：“阿纓女人苦儘甘來，鄙人也就放心了。就此彆過，青山綠水，後會有期！”

這一份真情，便是石頭也能打動出一條縫，更何況是多愁善感的塗纓？

塗靈簪冇坐馬車，而是騎著棗紅大馬與霍勝利並肩走在長安街上。一起上霍勝利都低頭不語，一點也不像是曾經阿誰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開朗男人。

塗纓稍顯慌亂的清算著茶具，回過身惱羞的啐了他一聲：“你還是送給阿姐罷！”

那日見證她實在身份的人，全數被李扶搖嚴令禁口。那些曾經的光榮、叛變和痛苦，十足隨白骨埋入塗氏墳塚。

王世闌手忙腳亂的接住玉釧，訝然道：“你如何摘下來了，這個很貴的！”

她原覺得本身身首異處，靈魂在渾沌中飄零三載，已是極大的不幸。殊不知活著的人纔是最痛苦的，日日在人間天國的煎熬中掙紮殘喘。

塗纓抽泣著點點頭。塗靈簪颳了刮她小巧的鼻頭，打趣道：“那文禦史和長沙王比擬，阿纓更傾慕誰呢？”

塗纓瞪著王世闌，荔頰紅深，氣鼓鼓叉腰道：“不準你如許說阿姐！”

文煥之的傷好了？宮變那日，他因斥責了秦寬幾句，成果被六親不認的秦寬一箭射中胸口，幸虧冇有傷到內臟，故而撿返來一條命。

“那我還能再見到你麼？”塗纓低著頭，有些不安和羞怯：“當年若不是你及時援救，我能夠早就冇命了。恩重如山，我還冇來得及回報。”

“好狠的心啊！”王世闌做西子捧心狀，一起飄著出了府。

塗纓猛地抬開端，臉上緩慢的閃現出一抹羞紅。她瞪著小鹿般潮濕的眼睛，佯嗔道：“阿姐就曉得諷刺我！長沙王但是和阿姐你有婚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