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剖白[第1頁/共4頁]

江玉貞一怔。

宮人老誠懇實答道：“皇上冇說，不過奴婢聽人說，是西寧國的使團把公主接走的。”

周慧帝彷彿冇聞聲江玉貞的辯白，麵無神采道：“傅氏是王謝望族，他們家的嫡出女兒個個賢能淑德，貌美如花，可朕卻力排眾議，把當時最不顯眼的傅氏立為皇後，因為其他傅蜜斯和朕的母親實在太像了，一樣的端莊聰明，一樣的表裡不一。”

周慧帝現在也在椒房殿裡。

“質子府。”

“嫡兄十五歲那年，俄然暴病而亡。太醫們查不出死因，每一個成年的皇子都有懷疑。嫡兄身後，先帝整天悶悶不樂，他以為統統活著的兒子都是害死嫡兄的凶手，很快煩悶而逝。駕崩之前，他留下一道遺詔，讓傅氏一族擁立朕繼位，然後召見所豐年滿十三歲的皇子。”

碧瑤夫人江玉貞喜好金玉之物，椒房殿的甬路是用玉石鋪的，朱欄綺戶，雕梁畫棟，屋裡統統的陳列擺件，不是金子打的，就是翡翠寶石堆的，雖說流於粗鄙，但滿室珠光寶氣，俗也俗得有底氣。

他悄悄撫摩著博古架上一盆金絲瑪瑙鑲嵌綠鬆石的寶石盆景，“玉貞，你想要甚麼，朕隻要能辦到的，向來不會讓你絕望。哪怕你想要天上的玉輪，朕立即會讓人在宮中搭一座高台。你另有甚麼不滿足的，非要和老二聯手？”

宮人們立即分頭趕往椒房殿，到底還是遲了一步，眼看著傅皇後推開侍衛，一腳踏進椒房殿，頭也不回地衝進閣房。

傅皇後等不急，連催了三四回，問大皇子妃為甚麼還冇到。

周慧帝站在窗前，神采冷酷：“雙君在你跟前長這麼大，你對她就冇有一點慈愛之情嗎？朕警告過你，還不能和康兒相認，你偏不聽，現在雙君刺傷康兒，你對勁了？”

江玉貞連連嘲笑，再不是以往阿誰和順清雅的碧瑤夫人：“是甚麼考量，非得把臣妾母子活活拆散？皇上，您瞞得臣妾好苦！這麼多年來，您眼睜睜看著臣妾把傅家的女兒當作親生女兒心疼，看著康兒把臣妾這個親生母親當作狐媚正道，看著臣妾母子形同陌路，您還要把他送到西寧國去，讓臣妾一輩子都見不著他，和您比起來，臣妾自愧不如。”

楊幼至心道不好，趕緊叮嚀道：“誰的腿腳快，從速去把皇後勸返來！拿著我的腰牌去，路上誰敢攔你們，就說是大皇子讓你們疇昔的。”

“不。”周慧帝搖點頭，看著江玉貞的目光儘是絕望：“把康兒送到傅家，把西寧國的公主接進宮裡，不全然是為了防備你，你還不明白嗎？如果康兒在椒房殿長大，不止傅氏，統統人都會仇視他，妒忌他，正如你所說，一旦朕分開人間，衡兒繼位，康兒作為最受寵嬖的庶皇子，他的處境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