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昏聵[第3頁/共4頁]

他摸了摸蕭無塵的額頭，又垂垂下滑，摸著蕭無塵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唇，最後落在了蕭無塵的細白的脖頸處。

蕭君燁說到做到，很快就弄了好幾身奇奇特怪的衣裳來――說奇特，倒也不奇特，隻不過除了喜服以外，另有平常的墨客、小廝、郎中、獵戶等等的衣裳罷了。

……

這人間，陰暗之事，向來很多。他不殺蕭無壇，反而留著其性命，已然算是仁慈的了。

蕭君燁目光頓時一亮。

很明顯，他所說的，是喜服，又不但是喜服。

蕭無塵宿世所做的事情，獨一錯的，就是孤負了蕭君燁的一番情義下模糊的忠君愛國之心，而非那一腔滾燙的情義。

“既是如此……那皇叔就找了好的畫匠來罷。”蕭無塵不是很在乎隧道，“唔，如果皇叔喜好――畫些我們穿了彆的衣裳的畫，也何嘗不成。”

這莫非就是另類的昏君麼？

於他來講，某些癖好疇前隻能藏著掖著，隻偶爾在蕭無塵表情好時，纔會拉著蕭無塵換了各種衣裳，然後花前月下，行那等風月之事。

因而一番*以後，蕭無塵那身衣裳要麼被撕扯下來，要麼就是被蹂.躪，到了最後，竟也冇法讓蕭無塵再穿第二次。

而傷了蕭無塵的事情，蕭君燁彼時隻做不知，但是，比及二人和好，蕭君燁卻不能再做不知了。

如此一來，既皇叔肯讓步一步，那麼，他的諸多籌算，或許也能夠臨時先放一放了。

隻是上朝路上，蕭無塵仍舊開口問了蕭君燁安王一事。

“畢竟，還是我錯了。”蕭無塵歎道，“不管到底是多麼情義，我畢竟是負了皇叔。”

公然，蕭君燁道：“他麼？塵兒疇前顧念著他如本年事還小，不肯與他多做計算，倒是忘了，他年紀再小，既是仇敵，就不該放他生長。”見蕭無塵側首看他，又笑道，“不過，塵兒所思所慮也是該當之事，畢竟我朝律法如此，如果一旦壞了端方，律法便成了一紙空文。若隻為他一個，實在不該該。以是，皇叔為他安排了另一條路去走……”

但是在前次他逼迫蕭無塵對他行“吹簫”一過後，蕭君燁心中對蕭無塵亦說不出是否有慚愧之感――如果慚愧，不管如何，都是蕭無塵欠他很多，他那次所做的事情，遠不及蕭無塵之非常之一。但是那等行動，的確是傷了蕭無塵是真。

這些苦藥汁子他吃了太久，久到他連此中的苦味，都能催眠成甜水了。

“為夫那身喜服，自是視若珍寶，珍之愛之，從未曾棄。”

蕭君燁這話說的倒是格外的果斷。

與他普通無二的情義，而非慚愧之情。

“還感覺有苦味？”蕭君燁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