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 小雨夜[第3頁/共5頁]

“彆省著！”馬小樂道，“在匡世彥身上，必然不能省，奉告你徐紅旗，我用得著他，到時你也少不了好處！”

辦年貨是最有餬口味的事，柳淑英心頭蕩起一陣暖意。馬小樂坐到床邊的時候，柳淑英蹲下來，幫他套上鞋子。馬小樂腦袋一熱，拉起柳淑英翻滾到床上，“阿嬸，我想跟你睡一下再出去！”

“誒，你說你，還跟個調皮包似的。”柳淑英歪坐在床邊，隔著被子和馬小樂靠在一起，“小樂，你籌辦啥時回村去？”

“早啥啊，也就這幾天了，你看大街冷巷另有闤闠超市，年貨早都打出來了。”馬小樂道，“後天你歸去，我一小我也不想辦，也辦不了，就今明兩天嘛，把年貨全備了。”

“太多了！”徐紅旗道，“夠買幾頭豬崽給他野生了！”

很久，一股莫名的煩躁在軀體裡衝撞起來，馬小樂咬了咬牙根，猛地翻開了被子。柳淑英夢中驚醒，展開昏黃的眼睛，“小樂，你如何了？”

“那行，就給他家裡買點年貨。”馬小樂道，“以我的名義啊，照兩千塊錢的樣，必然要把年貨給他們家辦好！”

柳淑英從衛生間出來，冇看到馬小樂，到客堂裡瞅瞅冇有，寢室裡也冇有。不過定睛一瞧，被窩裡鼓鼓的，忍不住笑了，“小樂你出來，這麼早就鑽被窩，才幾點呐！”

“過兩天吧。”柳淑英道，“我想了，如何著也得過兩天。”

“那不是要看你麼。”馬小樂道，“你啥時歸去我就啥時歸去，到時去我果園的屋子，我每天服侍著你。”

夜已深了，柳淑英又把房仔細心清算了一遍，很對勁，像個家的模樣，新家。馬小樂已經鑽進被窩睡了，他沉醉了。

“為啥？”

“我，我都多大的人了，那裡還能跟你這般鬨騰。”柳淑英拽著屁屁，掙了下來，“小樂，彆讓我尷尬了。”

下雨了，細細的雨絲，化成淡淡的愁緒，在馬小樂空幽的內心深處拂掠著。開了檯燈，溫和光彌散開來。馬小樂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柳淑英，想著這個年後的幾天她又將拜彆，失落湧了上來，蒼蒼茫茫，致遠方寸，揮之不去。

“我爹讓我歸去的，但我冇承諾。”

“早呢。”馬小樂嘿嘿一笑，“小年還冇到呢，明天賦是！”

或許是真的累了，柳淑英很快就傳出細勻的呼吸，氣味是暖暖的，落在馬小樂的脖子上，很舒暢。

馬小樂嘿嘿一笑，“行了紅旗，在我麵前就彆裝了，你敢跟我打賭麼，你就冇想過要當鄉長？並且還不是副的！”

“我咋亂喊了呢。”馬小樂扒著眼角，“我就認你是我媳婦了！明天和你去市裡，買一對戒指！”

一年多了，時候被思念劃打了很多扣，分分秒秒，隻要想起柳淑英，馬小樂內心就有點發堵。